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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曹方熹央曹瑞雅将王小姐邀进府里做客,又联合王溶将她骗到了一处屋子,说他想私下和王小姐表一表情,王溶竟也信了。
但也许是王小姐一再拒绝的态度惹恼了曹方熹,曹方熹愤而奸·淫了她,并失手掐死了她。”
“王溶虽然混账,但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却很看重,曹方熹怕王溶发现闹起来,便叫人将王妤扔进了池子里,期间王妤的丫头逃出去想要报信,路上遇到了曹瑞雅,曹瑞雅或许也是想要阻止的,但等她赶到时已经晚了,之后还想将那丫头灭口,好在那丫头机灵,竟找到了王溶,王溶得知了前因后果,自然悲痛不已,当时就要找曹方熹拼命,但他素来知道曹方熹的行事,因此就逃了回去告诉了他父亲。”
“可等到王御史上门讨要女儿时,只得到一具从水里打捞上来的尸体,曹家一口断定王小姐是不幸落水而亡。
丧女之痛,王家如何会轻易放弃,且王御史当时已是御史台的二把手,他自然有的是法子与曹相抗衡。
但那王溶却在关键时刻冲动了,竟用匕首在众目睽睽之下刺伤了曹方熹,曹相抓住这点不放,王御史为了保住儿子,这才弃官回乡,而王溶则在京中蛰伏下来,等待时机报仇。”
张幺幺讽刺的笑了笑:“难怪王溶不愿走,毕竟他也是害死自己妹妹的帮凶。”
郁林肃道:“其实你们今日的计划很不错,不管三公主还是朱御史都是有能力抗衡曹家且不会坐视不理的,但意外就是那突然出现的曹家上门女婿房垚房侍郎,他这人看着温文尔雅,实则最是个手段狠辣心机深沉的,很有当年曹相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张幺幺打断了他的话,垂下眼睛轻声问道。
郁林肃想了想:“没法怎么办,一则这件事已经过去两年,找不到人证物证,便是王小姐的尸体也已经腐烂了,凭王溶的一面之词很难将曹方熹如何,反而曹方熹身上还有当初王溶刺伤了他的刀疤呢,曹方熹凭此就能告他行凶伤人,且满曹府都是他的证人。
若王溶一定要硬碰硬,迟早是个死。”
张幺幺没说话,郁林肃又道:“其实就算今日没有房垚的意外出现,三公主和朱御史插手了此事,凭曹相如今在朝堂的地位,这案子的结果也不会有太大改变,对曹家几乎造不成多大的影响,顶多就是传一阵子谣言便烟消云散了。”
张幺幺缓缓抬眸:“谁说谣言就没有杀伤力呢。”
郁林肃一愣,只觉今晚她的笑她的气息都有些冷,就如此时这一眼,尤其冷漠,还透着些邪狞。
他略一思索,便是心中一动:“难道你最开始就没想着要将曹方熹或者曹家如何?只是想借这事闹大了,等谣言发酵……甚至你想对付的都不是曹方熹,而是……见死不救,帮凶杀人的曹瑞雅?”
张幺幺摩挲着手指,淡淡道:“是啊,毕竟得罪我的可是曹瑞雅,而不是什么曹方熹。”
可如此一来,王溶甚至惨死的王妤都成了她的利用对象,张幺幺的做法便有些不择手段了。
明日郁林肃忍不住看向她,缓缓摇头道:“不对,虽然你报复的目标是曹瑞雅,但报复她的方法很多,你没必要利用一个无辜之人的惨死,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张幺幺放下手,轻笑一声:“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
说罢,便转身回屋去了。
郁林肃看着她笔直的背影深深皱眉,总觉得张幺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第二日张幺幺起床后刚洗漱好,郁林肃便走了进来,道:“王溶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好好安置他的。
还有,若你想找人去散播流言最好让不苦安排,毕竟曹相不是一般的对手,小心他查到你。”
张幺幺看着镜中的自己,与柳幺儿又远去了些,眉眼愈发冷厉,如今更是染上漠然冷色,愈发少了些热气。
她微微一笑:“没事,我已不将她放在心上了。”
这话听着有些怪异,郁林肃终于忍不住走到她身后:“幺幺,你可是有什么事?若有你告诉我,我帮你。”
张幺幺从镜中看他,神色平静:“没有啊,你想多了,只是已经达到了我的目标了,便是我不去夸大流言,三公主知道了,想必这事一时半刻便不会沉寂下去,也就不需要我插手了。”
“你是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
郁林肃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神色不变,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髻,柔声道:“别忘了你已是我的妻子了,若有事别一个人扛着,记得告诉我。”
张幺幺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垂下挡住眼中的神光,唇角动了动,似是一个轻嘲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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