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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雁转头,语气有点冷漠:“没什么奇不奇怪的,只是我最近忙。”
“哦。”
顾槐松干巴巴回了一句。
气氛胶着,呼吸都显得困难,许雁说:“要训练了,我先走了。”
顾槐松没回他。
许雁扎紧腰间的校服外套,往教室中央走,宋晗涵正抱臂站着等他,许雁见状连忙高喊:“我休息好了。”
身后不做声的顾槐松忽然开口叫他名字,许雁停了停,就听到他疑惑地说:“我做错的事情你告诉我,我会改。
你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气光憋在心里,不会舒服的吧?”
许雁深深呼一口气,徐徐吐出,他平复心里的惊天骇浪,转过身笑着说:“真的没有不开心,明天就和你一起待着,不要多想。”
一个春梦而已,顾槐松不知道具体情形,又何必让它伤了他们的感情?更何况春梦了无痕,过几日大概就会忘得干干净净,避着他反而是多此一举的心虚。
入春天气回暖,早晨还有些凉。
痴缠半夜,许雁业已疲乏至极,他这一觉睡得不安稳,被子堪堪遮过肚脐,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喷嚏。
一声喷嚏把二人都吵醒了。
顾槐松搂住许雁,哑声问:“醒了?”
许雁‘嗯’一声,勉力找回一点精神说:“再睡会,累。”
“好。”
顾槐松给二人掖紧实被子,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跟他说:“我让秘书帮忙找了套房子,设施齐全,可以让副班长搬进去住,省得你们再挤。”
许雁浅寐着,听得不太走心,闻言又胡乱‘嗯’几声,不知是听还是没听进去。
顾槐松拍了拍他,也跟着睡了。
不论许雁听没听见、愿不愿意,凌沛都得搬走。
只要不跟着许雁,那个房子他爱住多久都可以。
学生时代顾槐松见凌沛就看透了他。
这人表面一副好好学生乖宝宝的模样,内里性格实际叛逆不羁,当年这个性格困于家长老师的目光中,不便表露。
现在成年了,凌沛的本性也就暴露无疑。
凌沛心里锁了只渴望自由的小马驹,游走在草原边界,不越界,却奔跑践行过边界的全部界线。
自由的边界就是放浪不羁。
今天是夜店约炮,再让他们一起待几天,难说凌沛会诱哄许雁干什么事。
顾槐松得防着。
清晨
日上三竿,许雁悠悠转醒,脑子里还迷糊着,就被一阵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吓了一跳——大概是铁制的料理盆脱手落了地,‘哐’一声,轰然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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