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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记忆里丰神俊朗的轮廓,高大挺拔,白衣黑裤,黑色大衣的衣领立着。
那张轮廓分明,矜贵冷漠的脸,越看,越觉得凌厉得如同一把剑,刺得眼睛阵阵发疼。
霍钦衍。
五年了,他终于回来了。
可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男人清冷的眼底无波无澜,脸色平静的如同这一地雪花。
只是一瞬间,就移开视线,淡漠的如同陌生人。
“霍少。”
南秉怀一见霍钦衍,吓得腿都软了,推开南慕瓷冲到霍钦衍跟前,点头哈腰地恭维着。
“真是没想到,您刚回国,就能来参加家母的葬礼,南某实在是感激万分。”
南秉怀知道霍钦衍的忌讳,说着说着,急忙抬手指着身后得南慕瓷,急急忙忙地开口解释。
“霍少您放心,这个人五年前就被南家除名,早就不是南家人了。
谁知道这丫头也不知从哪儿知道老太太过世的消息,一早就来了,站在外头死活不肯走。
您放心,我这就赶她走。”
南慕瓷静静地站着,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脸上,越发衬得那张脸惨白无血。
霍钦衍脚步一转,高大的身体掠起一地雪花,面无表情地从南慕瓷身边经过。
像是认同了南秉怀的说法,进了门,却又脚步一顿,沉沉地开了口。
“解除关系,血缘终究是不能改变的,送亡者上路,是她的权利。”
一句话,让南慕瓷和南秉怀同时诧异地抬头看向他,前者一脸惊喜,后者一脸震惊。
要知道,五年前差点把南家连根拔起没入绝境,逼得她被家谱除名被整个家族唾弃的人,明明是他......
可下一秒,这个她用尽整个青春时光,拼了命深爱的男人,却一句话把她打入了地狱。
“可作为晚辈,来悼念长辈,就只是这么站着,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说完,抬脚就往里头走。
南慕瓷瞬间红了眼。
“听到了吗?”
南秉怀兜头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南慕瓷的脸上,眼睛像是刀子一般在她身上刮过。
“给我滚到外边老老实实跪着,什么时候葬礼结束什么时候起来!”
话音落,角落里立马窜出几个男人,上前一把抓住男人南慕瓷的胳膊,抬脚朝着她的膝盖上狠狠地踹了过去。
“扑通”
一声,她的膝盖受到重创,重重地撞在雪地里。
那人按着她的头,对着灵堂的方向重重地砸在雪地上。
咚,咚,咚。
每一下,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刺耳。
霍钦衍的到来,仿佛一下子解除了某种禁忌,整个南都城和南老夫人生前有来往的人相继到来,各色各样的车子,围得整个南家水泄不通。
南慕瓷就这样一直跪在雪地里,每次有人来,那些人就按住她的头,对着来人磕头。
她的头磕破了,一股股的鲜血缓缓地流出来,凝固在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
膝盖被冻得仿佛没了知觉,源源不断的冷意钻进身体里,让她忍不住一阵阵发着颤。
天色渐晚,纷纷扬扬的大雪几乎覆盖了她的半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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