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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少,问的多,不一定是好事,郎君不是最厌弃猜测人心,做个简单的人,不好?”
“总之,三娘不会害你。”
“你骂过我,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问,故而不好。”
吕献之有理有据的反驳,“我知你不会害我,可会害了自己,连带便是害了我。”
害,头头是道的。
杨灵籁想耍阴不认,可奈何这也不是她认不认的问题,是甭管她认与不认,这人都是打定主意不想去。
“行,这都是小事,我们不争辩,可这禁闭关乎大事。”
吕献之蓦地抬眼,十分疑惑。
杨灵籁长叹一口气,对上那双冷淡底色的眼眸,妥协道,“祖父必须知晓三娘与母亲皆被禁足罚了才好。”
一说到王氏被罚,便见他眼神都比方才聚焦了些,嘴角轻启,明显是想问,可到最后话又咽了回去,是想要听她继续说下去。
扭扭捏捏地,他俩不如倒过来,让吕献之当这个小媳妇,谁见了都觉得没毛病,这般想着,杨灵籁自己都想笑了。
她咳了两声,抑制住脑海里不该继续的东西,接着说道,“方才翁嬷嬷来院里送人,与我说了,祖母罚母亲每日晨起去立规矩,除此之外便需日日待在院中反省,并无期限。”
在她没见的角落,垂眼的吕献之眼神都亮了,紧抿着嘴唇里藏的都是淡淡的笑意。
杨灵籁觉得这罚,表面是既不重也不轻,可深思一想就知是刻意为难,毕竟这个解禁时日既可以远也可以近,在被罚之人那,想必就是一个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更何况王氏向来自诩身份,如今被她一个“不小心”
折腾成了禁闭,还不知心里多呕呢。
“至于我为何叫你去寻祖父告知他这些琐碎小事,自然,是因为祖母这次做的有失偏颇,寻不得公正之人说话,那就只能越级办事。”
“偏颇在哪?”
吕献之问。
“自然是在故意为难母亲与三娘啊,你这般爱读书,自是看不出祖母这是借着此事,拿捏咱们整个二房。”
“你……为何突然为她说话,不是要为自己讨公道?”
吕献之的嘴角直了,疑惑又难受。
“她?”
杨灵籁瞅人,觉得这个她字意味深长,这个她指的是王氏没错,就是她怎么觉得说出来,还带着点着怨气。
见人脸有些紧绷起来,她果断转了话题。
“讨公道也要看准时候,小打小闹的账可以日后再算,可某些应该攥在手里的东西,若是如流沙一般放走,岂非贪心失大?”
“内斗可比外攘,失了太多东西,郎君读书,应该比三娘更知道,什么是休戚与共,什么叫秋后算账,什么是并行不悖。”
吕献之深深看了她一眼,垂眸,没说话。
杨灵籁原本张扬的嘴角也落了下来,想起好似王氏对于吕献之来说更加不同,放王氏出来等同于让他多受一次苦,顿时一愣,到底找补了一句,“母亲那,我有九成,祖父不会管。”
该禁足还是得禁。
“我知晓。”
沉闷的话冒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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