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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莫名情感,杨灵籁一瞬间“母爱”
泛滥,手放在人披散青丝的头顶,轻轻拍了两下,明眸弯起,“郎君真好!”
“什么?”
这一次吕献之听清了,但他又不懂了。
“没什么,只是就想夸夸郎君,郎君今日受了委屈,还被三娘踹了一脚,实在可怜,便想就此安慰安慰郎君受伤的小心脏。”
她朝人眨了眨眼,柔化的声线十分做作。
沉默是金·吕献之瞪圆了眼,心想是该认同躲灾,还是该反问叫自己缓一缓受到莫大冲击的小、心、脏。
“郎君,我们现在便走好不好?”
“明日若母亲或嬷嬷问起,便说郎君病了,待何时躲过了这场罚,身体便好了。”
杨灵籁兴奋奋地给人出主意,不知到底哪里叫她如此展颜欢笑。
装病的借口在吕献之心里扭了八百个弯,他竟觉得甚好,若是病了,岂非可以许久不去前院书房,岂非可以日日晚起、夜夜早睡,岂非可以多些闲暇时日做些往前惦记在心里从不敢做之事……
他越想着,竟是越停不下来,手指都因为这股难言的激动而微微蜷缩颤抖。
许久,吕献之才勉强抑制住声线里的激动,极力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听你的,这三个字,单只是放在那杨灵籁都喜欢,如今被说出来更是心花怒放,她就痴恋这种被无限肯定的感觉,她主宰自己的人生,也主宰旁人,杨灵籁从不平庸。
“郎君,你真的真的…很不错。”
眼见着她竖起拇指放在胸前,吕献之懵懂地眨眨眼,发丝顺着柔滑的布料散下,身体却依旧跪的倍直,他掩饰性地回头伸手合上开了半数的书卷,无声提醒;
他是真的想走了。
盈月见二人结伴而出,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踏出门槛,脑壳上顶着个大大的问号,这就出来了,不与李嬷嬷或者王夫人去打个招呼?
她们刚刚来时,还是躲躲藏藏,如今都从正大门出了,大摇大摆的真的不会被打吗。
而原本口无遮拦,最爱讲什么破规矩的屠襄,竟然全程低着头,当做没看见?
公子也是,如此红光满面的,哪像是受了欺负跪了半日的模样。
一个两个三个,都不对劲…
原本还在疑惑为何九公子此般时候离开的守卫们,在见到屠襄垂头动作时,也都统一当了瞎子,可也默默八卦。
九娘子亲自来接人,果然好用,这可是在九公子身上从本来没见过的。
对峙
回项脊轩的路上,吕献之都没怎么张过嘴,眼神游离,一看就是在走神,原本走过千百遍的路都因为心不在焉而变得状况百出,杨灵籁没数着都觉得这人怕是得被石子绊了七八脚,实在是有些过了。
她本是想转头提醒人一嘴,好好看着路,反倒弄巧成拙,又叫人无意识地咯噔一下,稳了稳身形有些无措地看她。
“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明日若是母亲问起来,我替你答便是。”
理所当然的态度叫吕献之平白生出几分涨热,他想说不,可脑海中千百次王氏的质问和谴责,让他难堪的低下头。
可也是这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已然回到了院里,不同于他上次吃到的闭门羹,如今屋里正是灯火通明,暖烛沁心,院里种的古树影子停在窗纸上,如今又添了他跟她,莫名的让他觉得没有实感。
没有杨氏在时,屋里伺候的人也多过,那时也没如今这般滋味难说,只是盼着,盼着能从那躁郁的心境里解脱,躲在无人的帐子里稍微喘那么几口气。
杨灵籁站在门里朝他招手,“吕献之,你能不能快点!”
其中暗含的抱怨和一丝丝不耐,叫他回过神来,三步两步越过台阶,便进了屋,内里的热意吹散了身上的凉气,也吹的他清醒许多。
既是已然决定要做,也不拘束于如今多般忐忑心惊,还不多做些,多活的敞快些。
杨灵籁是不知晓这人心里原来这般多的小九九,在她看来,今日所做之事,无他,不过就是投桃报李,长公主府上他应了为她做主,如今便豁出去为她出头,她救人出来也是应该的,外加她也有些欢喜这位傻不愣登的披着冷淡皮子的人,帮着也算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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