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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追来,你怕什么。”
可吕献之竟是又抿唇闭地严严实实,这可叫杨灵籁给气坏了,转头就走,他不说,待日后问了盈月,左右都是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男人,就是倔!
回到前排看戏的地方,曹氏或许是觉得自己刚才技高一筹,叫这些人怕了,越发叫嚣地厉害,也不顾忌什么面子了,就是要让自己骂地痛快。
她都伤成这样了,换成谁怕都做不到继续无动于衷,发发疯肿么了,她就是要给自己出这口恶气。
陈繁护着别氏,越听面色是越差,放在一侧的手握成拳,若是在军营里,今日他就可以叫曹氏打的头破血流,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哀嚎。
可是他不能。
长公主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陈家若是自己想息事宁人,务必就得受这一场罪,长平侯真闹到新帝那,新帝或许会帮陈家,但更多的怕也是责怪,责怪他们让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地。
如今可并非是削减氏族的好机会,咸阳候即便诚心可鉴,且无条件倒戈或许都难以让陛下做到这一步打草惊蛇,更何况咸阳侯自己也有自己的算盘,如今也不过是刚刚得了信任,此时去闹,那无异于饮冰寒雪,自绝后路。
按她来说,咸阳侯府的秘密此时公之于众,是最好的结果,至于别氏,已不会再坏,如今就要看陈繁能不能做这个主。
这个念头升起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杨灵籁,这个杨三娘,今日做了不少事啊。
她或许已经猜出来了,倒不如便叫她去做这个推手。
杨灵籁正垂头游神,被一道犹如实质的目光盯上,顿时打了个哆嗦,待看清是长公主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好。
接收到其中的暗示时,更是汗毛倒竖。
长公主笑了,她知道这杨三娘是个聪敏人,如今一瞧,果真如此,今日她就索性只当给对方加个筹码,至于做还是不做,就要看这吃了秤砣心够不够沉了。
杨灵籁何止是懂啊,她可是太懂了,长公主这是想叫她去开那个恶口,还给了一点无形的承诺,此后如何兑现一事,不好说,但她还不得不抓了这跟线走。
因为她要做的是人上人,第一个人她靠着吕献之捞着了,可第二个人,就难了。
吕氏新妇又如何,二房还没做国公府的当家人,吕献之如今又处在一个迷之状态,距离做那高高在上的首辅还要不知多少时日,她怕自己在这段时间举目维艰,就要有人能站在她这一处,长公主也罢,日后或许会加入陈府的杨晚娘也罢,都是她要上赶着结交之人,否则这么尽心尽力,还被人诬陷做什么。
当然她也不是完全不怕的,至少是心里没底。
杨灵籁想瞧几眼盈月给自己打打气,可才想起对方不在,也不知是跑哪去了,竟是见不得人。
这眼神扫着扫着,不经意地就落在了吕献之身上,顿时她动了,也不见刚才因为某事的怨怼,亲密地就要靠在人身边说悄悄话,只不过无法忽略她紧紧拽着人胳膊的手。
跑什么,今日如何是跑不得。
薄薄的衣衫哪里能挡住人与人之间的接触,吕献之觉得自己现在魂魄可能要飞了,脑袋跟浆糊一样,不敢去瞅二人之间到底是如何模样,想装成眉目清正的模样,偏偏眼神木木的,一看就是心不在此。
“郎君,三娘有些怕。”
怕什么,怕旁人被虐的还不够惨吗。
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吕献之又在心里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在想什么,便是杨氏做些什么,皆是她的自由,况且做这般洒脱人有何不好,总是比你自己要强上不知多少倍。
杨灵籁也不拘他说什么话,继续卖着可怜,“郎君,三娘若是做了件不太该做的事,或者说是,有可能会让咱们不义之事,郎君你还会站在三娘这边吗?”
不太该做的事做的也不少了吧。
至于不义,什么时候义过。
吕献之总是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猛然冒出的想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当杨氏说一句假惺惺,额不,是看似委屈的话,他就会不自觉地在心里碎碎念。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甚至即便是这么想着,知道她在做戏,可也总是忍不住站在她那边,就好像杨氏做的事,其实他也认同,亦或者说是,他也想做。
就比如现在,他的嘴很不听话。
“既是想做,前因后果明晰,何惧。”
这比只回一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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