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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就是安抚好福嘉的情绪。
她阿耶阿娘都不在了,一定很伤心。
兰烽在庆州换马补给,王知州特意带着带着下官和幕僚来迎。
王知州一身素衣,显得他肚子更大了,他随口寻着话头:“兰四厢,您怎么没骑来时那匹马?”
兰烽瞥了一眼站在王知州身后的曹暄鹤,破天荒多说了一句:“那匹马是内子所赠,回西京路途遥远,怕骑坏了,她怪我。”
王知州被酸到了,但是先帝薨逝不久,笑话兰烽几句不合体统,他只好严肃道:“兰四厢回京,要劝殿下节哀啊。”
兰烽抱拳与其说了几句客套话,王知州便被幕僚叫到一边说话了。
他正打算翻身上马,与庆州诸人话别,曹暄鹤却不知何时走过来。
曹暄鹤五官清秀,肤色白皙。
两人相对而立,他的个头却并不比兰烽矮多少。
兰烽这段日子风吹雨淋,黑了一个度,手指更是干裂得像砂纸,他垂眸,皱眉看着他。
曹暄鹤温吞开口:“兰驸马,殿下看着娇憨,其实最重情谊。
这次回去,需多陪陪他。”
兰烽挑眉道:“这是自然。
不劳您费心。”
曹暄鹤摇头苦笑道:“驸马不必对我这般恶意。
只是我与殿下自小青梅竹马,做不成夫妻,尚且有一份兄妹情谊在,兰驸马年纪小,恐怕不甚懂得这些人情。”
兰烽身侧的拳头握紧,他算是知道了,曹暄鹤一定有备而来,专程是挑衅的。
果然,不等他开口,曹暄鹤又道:“殿下当是与您说了吧?太子登基之后,我可能要调回西京了。
今后朝堂相见,还要多劳驸马照应。”
割舍
听了曹暄鹤的话,兰烽只觉得可笑,大周素来是流官制,地方官大多任职两三年,便会被平调他处。
调任回京也很常见,福嘉都未必知晓此事,这也值得他炫耀。
他微微一笑,翻身上了马:“殿下在书信中,不爱提这些公事。”
夹着马肚子,他饶了半圈,大方同众人道别:“曹运使,西京见。”
兰烽回到京中,已过了数日。
太子已登基,福嘉也受封长公主。
长公主府中,白禾给福嘉捏腿:“好险殿下早些时候,为田娘子求了出身,封后也没有出岔子。”
福嘉倚在软椅上,裹着绒毯,出神吃着蜜饯:“田娘子聪慧,后宫那些事儿不用我操心,两个妃子都是幌子,但愿他和太子能好好过日子。”
白禾提醒道:“殿下,是陛下了。”
福嘉一顿:“哦,嗯……”
她又吃了会零嘴,突然问:“怎么没见穗穗?”
白禾沉默了片刻:“她……有些小性子,又自知不该,躲起来生自己的气呢。”
福嘉把她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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