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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嘉也把脸凑过去:“皇子们那边,现在有什么好玩儿的吗?”
白禾道:“几个皇子和随侍们在马场上赛马。
孔家五郎君也在。”
福嘉看着孔夫人:“这热闹我们凑吗?”
孔夫人道:“要不不看了吧,都是扬尘,怪难受的。”
孔五郎是个文官,在赛马场上想必难有什么精彩的表现,孔夫人不爱看也是正常。
福嘉合掌:“那我们先去后殿,吃些点心果子,教坊新来了个几个小鬟,让她们唱个小曲儿听听。”
两人喝茶听曲儿,说着家长里短,悠闲地过了个把时辰。
白禾小步跑来:“殿下,娘子,那边皇子在比试射箭了。”
福嘉道:“姐姐,这个要不去看看吧,没有扬尘,也好看得懂。”
孔夫人点头应允。
射场上,禁军和随侍已经备好弓箭,等着皇子们过来大展身手。
太子和兰烽一行约四五个人往靶场走去。
因为方才赛马时对方娴熟的表现,太子越发对兰烽不忍直视,好在赛马这东西,不是纯粹比试技术,马匹良劣,赛道熟悉与否,都对胜负影响很大,他也没有输的很明显吧?
太子正在沉思,忽然看见雕花连廊对面,走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大皇子。
他身边也站着三个来伴射的男子,其中一个名叫曹暄亭,是当朝枢密使的嫡长孙,也是大皇子的表哥。
太子看曹家的人,比看这个抢了他姐姐的男人还要不顺眼,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嘴上却是礼貌的:“大哥,曹哥哥,你们来了啊。”
大皇子近来风头正盛,曹家在环庆路与东胡人对上,得了几场胜,曹皇后很是得意。
连带着朝中有些流言蜚语,说太子迟早被废。
大皇子春风得意,慈爱地看着弟弟:“四郎也来了,待会儿可要大展身手了。”
太子推辞道:“弟弟骑射向来不行,是来同大哥多学着的。”
两人虚与委蛇,一群伴射便在一旁附和,一时间气氛还有些热闹。
曹暄亭的眼睛,一直盯着太子身侧的兰烽。
兰烽被看着,朝他微一颔首。
曹暄亭也反应过来自己眼神稍显不礼貌,温和地道:“阁下莫非就是兰知州的长子。”
兰烽没想着多搭理他,简短地道:“嗯。”
曹暄亭道:“令堂大名久闻了。”
大皇子本在和太子打太极,听见他们说话,也插嘴道:“哟,这不是兰驸马吗?这位是曹暄鹤的哥哥,你们可以叙叙。”
兰烽在袖中的手慢慢握住,他面无表情。
曹暄亭听了,也尴尬的退到一旁。
太子却有些坐不住,主动岔开话题:“提他做什么,人都去庆州了。
大哥,那我们先过去准备了。”
走前,兰烽回头看了曹暄亭一眼,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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