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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景行记忆里,她只有刚回上高中那几年气色好点。
其他时候都像现在这样,本来就白皙的皮肤因为虚弱而有种不健康的苍白,她穿黑色衣服的时候这种感觉尤甚。
宋景行应了一声,也坐到她旁边,单手把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掌心贴着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眼睫和脸颊。
温暖而干燥的掌心和指尖缓和了白露的不适感,她下意识闭上眼,用脸蹭了蹭男人的手。
她后知后觉地明白刚刚电话里男人喘息的原因——停电了,他是一路走楼梯上来的。
“你嘴唇很干。”
白露小半张脸埋在他掌心里,睁开眼看他。
单纯到有些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没明白自己下意识的举动有多勾人。
她说话的时候,唇瓣擦过他的掌根,宋景行甚至能感觉到她在自己手心里呼吸和说话时的气流。
热热的。
顺着他的手腕一路灼烧到小腹。
男人哑着嗓子嗯了一声,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
白露的嘴唇有些凉凉的,很软,宋景行啄吻着她,胸膛内心跳如擂鼓。
宋景行怕她抗拒,即使是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吻她嘴唇,两个人从来没有深吻过。
但今天白露主动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被男人追着轻轻咬了一下。
感受到她的主动,向来沉稳的男人呼吸急促,一手捧着她的脸,另一手揽着她的腰越吻越凶。
唇舌交缠间,少女细细密密的喘息全被他吞入腹中。
两个人亲了很久,直到白露有些喘不上气宋景行才停下来。
白露坐得有些难受,动了动腿想调整坐姿,听到耳边传来宋景行一声低喘才察觉到自己蹭到了什么。
她臊得将脸别到一边,发现那人也红了耳根。
宋景行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然后抱住侧坐在他腿上的白露的腰,吻她红红的耳朵。
“可以吗?我来的路上买了安全套。”
不是宋景行想趁虚而入占便宜,这算是两个人某种无需多言的隐秘默契。
去国外的后白露的失眠开始越来越严重。
以前偶尔失眠时吃些褪黑素能够睡着,后来变得更严重后不得不去医院拿安眠药。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产生了抗药性,药越来越猛,剂量越来越大,以至于白露开始觉得自己的记忆力受到了影响。
当时她吃药已经四五个月,主治医生为了防止形成药物依赖拒绝给她继续开药,提议她增加运动量并去看看心理医生。
那天临走时,医生看着总是陪她一起来的宋景行,用略带口音的英语委婉提议:“适当的性生活可以放松身心,促进睡眠。”
两个人装作没听懂,红着脸走了。
国内外对心理干预的接受度不同,白露对看心理医生有些抗拒,况且当时她还没有完全习惯说英语,虽然英语不错,但一想到要把不怎么开心的过往在脑海里中译英一遍再说出来,就有种自己在考口语的尴尬感。
于是她开始试着每天花一两个小时散散步或者做瑜伽,也开始按孟道生的方子煎中药,睡眠情况的确有所改善。
但雷暴来临的时候,她还是会陷入恐慌,在闪回中痛苦地整晚失眠。
一个月后的某个晚上,二月底的某一天,某个大西洋强风暴登陆,雷声轰鸣整夜。
白露ptsd发作,几乎无法呼吸,稍微缓过来后想去厨房倒一杯水。
她走下楼梯,看到黑暗的客厅里宋景行靠在打开的窗户边抽烟。
他个子高,身材是那种刚刚好的健硕,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抽烟的时候,端正的眉眼有种凌厉的帅气。
两个人对视,宋景行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沉默地看着她喝完后轻声问她:“白露,你想要试试吗?”
那时白露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每天晚上宋景行都能安然入睡的话,他是不会知道她失眠了的。
那个晚上,白露意识到不止她一个人被困在羊都那个风雨欲来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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