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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圣上对纯妃的关心程度来看,宋玉德是不相信只要江山这个说法的,只是圣上是他的主子,他在怎么样都要跟随圣上走。
所以他说:“信。
只要是圣上说的,奴都信。”
嵇夷献静静看了他很久,夜渐深,景渐远,许久都没有作声,但那表情似乎在怜悯他,又有点未知的情绪在内。
他看不透,也不想懂。
河边漾起层层水波纹,花灯浮在水面上渐飘渐远,犹如他的心一样,思绪飘出了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酒楼附近。
鸿洲酒楼生意兴隆,来来往往的行客使声音喧嚣,店小二把白毛巾盖在肩膀上,眼尖来自服饰矜贵,更加殷勤且热切的朝着来者打招呼。
宋玉德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要了一间雅间,尽量静谧一些,私密性能高一些。
好在酒楼是整个鸿洲数一数二的好,店小二会意,也不管雅房价格如何,就立马领着他们到二楼雅间,然后他赶紧备了茶水端上,还问这贵客要些什么。
而宋玉德贴心测了测茶温,见状不算太烫,便挪到嵇憬琛面前,下意识地望着嵇憬琛,等待嵇憬琛的回答。
雅间托地沉凝了气氛,所有人都在等嵇憬琛的回答。
嵇憬琛仰头饮了杯茶,明明肚子是饿着的,却没什么胃口,恹恹抬眼,摆摆手不语,先让宋玉德自己选择。
再次添茶,宋玉德心神一固,先是问了酒楼菜色,发现菜色皆偏淡,便每提起一样菜,就见圣上的脸色,幸好跟了圣上十几载,他读懂了圣上的表情,才快速点了几样圣上爱吃的菜。
察言观色是最重要的。
“这些人也太不准时了,一点都不把淮儿当成皇上来看待。”
嵇夷献翘起二郎腿,打了个哈欠,手托着下巴道:“要我说啊,淮儿应当赶尽杀绝才是。”
嵇憬琛脾气早已不耐烦,又耗上那么多时间,已经有了浓浓的杀意。
他怎能不知倭寇在给他下马威,不出现就表示,他永远都是弱势的一方。
身为一国之主,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鄙视出现。
“倭寇和张启鸣,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咬牙切齿地捶着桌面,声线低沉得骇人,如同海浪声的平静,即将要迎来血风血雨。
待菜一上齐,雅间的门被推开来,嵇憬琛握筷的姿势不变,眼球上移成了三白眼,面色云翳的看向姗姗来迟的倭寇。
以嵇憬琛的容貌来看,三白眼是最具有震摄性和压迫性的,如同一条黑蛇的信子,正在掠擒掌中之物,步步逼近。
这也使得倭寇呼吸一滞,心吊在嗓子眼,有一种直觉,觉得他们此次会大遭殃。
以往的嚣张不复存在,仅剩和和气气的笑着,他们被盯得愈发心慌。
气氛犹如外景凌冽捎着春,嵇憬琛视线垂在三位较为矮小的倭寇身上,少顷,慢条斯理地道:“朕向来不爱等人,尔等宵小真是好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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