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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宁歪了歪脑袋:“咕噜咕噜。”
我不介意啊,你在自说自话什么。
“不过我很喜欢你。”
陆白鹤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鲛人的听觉很好,青年仿佛是贴着耳朵说这句话,冷泉般的嗓音激的人心尖颤了颤。
此刻,淮宁只想说:这个绿茶是狐貍精转世吧,这么会勾人,怪不得原主被勾的魂不守舍,到最后都盼着陆白鹤回心转意救他。
对付戏精的办法就是比他更能演,淮宁咬了咬嘴唇,露出欣喜又感动的表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扒开腰间的一片鳞,从里面捻出一个小东西。
——哗啦
淮宁甩着尾巴游出了水面,他趴在缸边上,将紧紧握着的宝贝往陆白鹤那边递。
陆白鹤愣了一瞬,随即放下手电筒,抬起双手去接,紧接着,一颗小小的圆润的珍珠滚进了他的掌心。
珍珠虽小,却色泽分明,陆白鹤捻起瞧了瞧,再看向小鲛人。
淮宁已经回到了水里,他欢快地甩着尾巴,见陆白鹤看过来,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尾,青年瞬间懂了意思。
这是小鲛人的眼泪化成的珍珠,传闻,鲛人泪有特殊含义,只主动送给心悦之人。
不过对方还小,应该不明其意,大抵就是表达友好吧。
陆白鹤敛下心思,将珍珠郑重又宝贝地收进上衣口袋中,然后道:“谢谢你,我很喜欢,回家就珍藏起来。”
不客气,不求珍藏,只求别扔进臭水沟。
“你有名字吗?”
陆白鹤问,但他似乎也只是随口一提,毕竟淮宁就算有也说不出话。
没等小鲛人回答,他便道:“我叫你小珍珠好吗?”
“咕噜。”
好。
“那小珍珠,我明天再来看你,晚安。”
屈指轻扣两下玻璃,陆白鹤和淮宁道了别,他转身向外走去,在关上门的那瞬间卸下所有伪装,薄唇压紧,眼神孤冷阴郁。
站在凄清的夜色中,他从口袋拿出那颗珍珠,在月光的照射下,小珍珠透着温润的光泽,亦如他的主人洁白无瑕。
“蠢货。”
陆白鹤冷笑,他抬了抬手,似乎是打算把东西随地扔掉,可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顿住了。
踏着皎洁清冷的月色,他隐没于黑夜中。
—
次日。
“营养剂调配好了吗?”
余毅匆匆而来,陆白鹤放下手中的针管,端起一旁的托盘:“好了,一共是三支。”
“剂量别太猛,塞南的鲛人还没到成年期,可能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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