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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的尾巴最为敏感,少年一激灵,按住她的手腕,又触电般地收回,一动不敢动,声音细弱蚊虫,“你别摸,不是你说的……是我瞎想的。”
“好一个瞎想的。”
陶秋竹很生气,她那么小的毛团子没了,这个大毛团子变成人,翅膀硬了,竟然还敢和她耍脾气离家出走。
惯得他。
她一松手,同时把他雕刻的东西丢还给他,“才变成人就不给摸了,不摸就不摸,世界上的毛团子那么多,我也不差你一个,你想走就走,我也不拦着你。”
她不拦着,作势就要走。
墨玄铮开始慌了,啾啾没不要他,反而是他自己瞎补脑想一些有的没的,把她惹生气了。
他手忙脚乱接住妖隐石,想也没想,毛绒绒的大尾巴一伸,缠住她纤细的腰肢,再一卷,把人卷到怀里死死抱住。
“对不起,我不该乱想,只要你让我跟在你身边,我什么都听你的。”
墨玄铮语无伦次,手臂好似结实有力的牢笼,死死抱住她的肩,下巴抵在她头顶蹭蹭,狼狈地哀求。
这个姿势,让陶秋竹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膛,她甚至能听到少年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跳声,杂乱无章,毫无旋律,胸膛坚硬有力的肌肉也随着他的说话而起伏。
她眸色一闪,“什么都听我的?”
“听你的。”
这一刻,墨玄铮觉得,就算陶秋竹想往他坟头种草,他都答应。
“好,先叫声姐姐听听。”
话音刚落,陶秋竹明显感觉掌心下的肌肉紧绷起来,她抬头,秀美的眉毛微微上扬,“不是说都听我的吗?你二十,我比你大,让你叫一声姐姐怎么了?”
少年板着一张酷哥脸,薄而性感的唇张了张,愣是卡了半天,憋出一句话,“算上幼崽时期,我应该更大。”
他抱着陶秋竹的掌心全是汗,僵直在原地,满脸的倔强。
“那你说说你算上幼年期多大?”
陶秋竹满脸好奇,小崽子被捡到的时候那么小,最多……
她做出一个拿捏的手势,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之间留出半厘米距离:“幼年期,这么大,半岁宝宝?”
不对,那么小的一只崽崽怎么可能二十岁,该不会二十岁也是谎报年龄吧?
陶侦探明察秋毫,在心里猜测少年的真实年龄。
墨玄铮攥住她乱比划的手,不让她乱动,正经脸纠正她,“你不要多想,除了血脉强大从出生起就有灵智的妖,还有很多妖族是从妖兽后天晋阶的,我没有幼崽出生时的记忆,只能说有灵智了二十年。”
他不知怎么解释。
简单来说,就和人类幼崽一样,如果没人告诉年龄,那么他们会从五岁左右才会记忆成熟开始记事。
所以,墨玄铮一直肯定自己不只有十八岁,太小的那几年肯定没记住。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脸上丝毫不慌,唯有头顶的耳朵随风抖动,出卖了主人的小心思。
他还不忘攥住陶秋竹的手,不让她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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