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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伤,他两天没有洗澡,江声已经受不了了,所以今天必须得洗,用一只手洗漱不算难事,可是洗澡难度就大了,花洒架着,洗是可以洗,就是另一只手难以避免地会弄湿,除非一直举高。
江声把自己脱光了,硬着头皮打开热水。
一开始都还好,他洗头发,涂沐浴露,没大问题,正当他把花洒拿下来冲水的时候,花洒的托架当啷一声滑脱了,淋浴头咣当掉在他肩膀上,又撞在瓷砖上,发出巨响,顺带哗啦啦碰倒了一排瓶子。
嘶——江声倒吸一口气,这东西砸在身上还怪疼的。
他另一只手抬着,还不好去收拾,只好先把花洒捡起来。
“要我帮忙吗?”
闫续听到里面的动静,过来敲门。
怎么可能进来帮忙,江声现在什么都没穿,他一句“不用”
哽在嗓子眼,还没来得及说话,闫续就把门打开了。
不是,什么情况?
江声愣在原地,头发上的白色泡沫冲了一半,顺着水流滑到眼睛里,传来一阵刺痛,他不得不闭上眼。
浴室里雾气氤氲,但他手上连毛巾都没拿,他的脸唰得就红了,也忘了去遮挡哪里。
江声破罐子破摔,反正闫续什么没见过。
“我忘记你手上有伤了,是我的问题。”
什么你的问题我的问题,当然是你的问题,哪有人在别人洗澡的时候忽然开门进来的。
江声睁不开眼,浑身僵硬,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顶窜,算了算了,他现在看不见闫续的表情,也看不见闫续在看哪,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闫续。
闫续走上前,先是迅速拿了条浴巾把江声下半身裹起来,绑好结。
这个过程江声完全没睁眼,自然也避免了看到闫续盯着他下半身围浴巾的场景,不然他恐怕要夺门而出。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闫续先把地上的瓶子捡起来,又把上衣脱掉,下半身穿着睡裤,接过江声手上攥着的花洒。
花洒在这个过程中不停往外喷水,闫续把它举起来,温热的水兜头浇下,另一只手开始帮他洗头发。
……
救命。
他其实已经差不多洗完了,剩下的就是冲掉泡沫。
“低一点头。”
闫续虽然比他高不少,但毕竟两个男人都站着,这个动作做起来还是很吃力。
即使是洗头,闫续的动作都是温柔的,他耐心地冲净江声头发和脸上的泡沫,他的头发湿水后摸起来柔软得像春日的海草,江声总算可以睁开眼,他的眼睛因为洗发水而刺激得红通通,像只懵懂的兔子,长长的睫毛挂着水,仰头望向闫续,就撞进一道百般专注和温柔的视线,江声瞬间被这道视线给灼伤,他的爱慕无处遁形,像身体一样赤条条地暴露在闫续面前,毫无遮掩。
他慌忙地低头,但垂眸对上的是闫续精于锻炼的胸肌,不仅块头比他大、颜色也比他的更深,对比自己瘦弱的、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的胸膛,简直是天壤之别。
水流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到脚背上,闫续正好借机冲干他后颈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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