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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修悯似乎才想起来什么,起身把刚走进来的谢清恒拉到程君才面前:“介绍一下,我两个儿子。”
程君才看着比自己还要高的年轻人,默默后退一步:“我记得我和你才分开不到半年,你儿子怎么看起来像快二十……而且哪里有两个?”
他只看见好大一个。
“程叔,我听父亲提起过你。”
谢清恒倒是不在意父亲和程君才的鬼鬼祟祟,他上前走到程君才面前,指指正盘在自己脖子上,被衣领遮住大半的红色小龙崽:“这是我哥哥。”
小龙崽似乎听见弟弟在介绍自己,睡梦之中甩甩尾巴,权当做是打招呼。
程君才:“……”
……
“运气真好,竟然真的能找到刚好要回老家,不干了的大酒楼。”
李天驰将刚刚谈好的酒楼地契房契收进怀里,看着正在酒楼门口站着打量什么的温墨亭,上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心中有些不安罢了。”
温墨亭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告示前围着的零散几人,以及告示上快要贴满的关于自己的通缉令——虽然不像,也的确吸引了不少路人斜目。
毕竟在百姓看来,被通缉的还是个孩子。
“反正事情都办好了,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白九道,“京城也没什么好玩的嘛。”
温墨亭嗯了一声,三人又和正在准备搬走的原酒楼老板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走上回亲王府的路。
“谢修悯看样子最近很累啊,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路上李天驰问道,“他有和你说过吗?”
温墨亭摇摇头:“他虽不说,但也没掩饰,我猜是冬天快到了的缘故吧。”
“也是,冬天就连蛇都见不到一条,他肯定也想要冬眠吧。”
李天驰叹了口气,“可别再出什么事。”
几人正说话间,一辆马车从旁边缓缓驶过,秋风正好吹起马车车窗帘子,温墨亭下意抬头看去,正好和马车上一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目光阴鸷的家伙,即便是对着不认识的路人,也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温墨亭皱着眉头移开目光,快走几步赶上前面的李天驰:“我们快些回去吧。”
马车上的人也许不认得他,可温墨亭认得马车上的人。
二皇子,现如今也可一手遮天的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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