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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若是贞洁的,那朱砂是不退色的,若是失了贞洁,那朱砂就退了色。
月儿还小,怕这会回家去,就要为你点守宫砂了。”
岳云进来,正听到一些,玉娘看了他,也不过笑笑,心想云儿还是似懂非懂的年龄,怕也和月儿一样不谙男女之情。
一阵狂风,窗外飘起大雨。
巩员外忙吩咐人把玉蝉的车马和岳家军的马匹移到干处看守起来,摆了酒宴答谢杨再兴和岳云。
巩小姐再出来时,一身素雅清淡的淡青色绸衫,轻盈合体,外披一薄如蝉翼般的纱背子,那纱很奇特,看似莹薄,却似透非透,灯光下有着蚕丝七彩的莹亮之色。
头上的小鬓微偏,斜插一支碧玉钗,齐眉的刘海微薄,一双俊眼秋水凝波。
端庄娴雅的坐在案旁,显得大家闺秀般的应对得体雍容可人。
柳玉娘都频频含着欣赏的笑容打量巩玉蝉。
月儿见云哥哥的眼睛始终同巩姐姐相遇又闪开,心里越发的不高兴,倒了五味瓶一般。
想了想,月儿笑了问:“巩姐姐,你的名字好生奇怪。
‘蝉儿’,不过是‘知了’,又黑又丑,还聒噪个不停。
昔日月儿再宫……家里时,总有许多下人去熬胶皮粘了那些讨厌的‘蝉’扔进火堆烧掉。”
“月儿!”
玉娘动容的责备。
“无妨无妨,童言无忌。”
巩员外解围说。
巩玉蝉端丽的样子抿嘴微笑:“蝉自古来就是高洁之士的象征。
譬如唐朝的骆宾王那首有名的《在狱咏蝉》。
就是千古绝唱,真真的把那蝉的心,蝉的性都描绘出来,令人钦佩爱怜。
玉蝉都恐自己人微品性浅,耽误了这个名字。”
杨再兴和岳云听了频频点头,岳云接话说:“骆宾王一句‘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余心’道出了多少古今名士的无奈长叹。”
玉蝉赞同的目光投向岳云,四目相视,目光又自然的一笑游移开。
月儿一计不成反而被巩玉蝉轻松的贬薄奚落一场,心里更是不快。
玉娘却低声对月儿说:“月儿,这多是你平日不读书,不用功的结果。
你看巩姐姐大你没几岁,这些典故诗词就是朗朗上口,你云哥哥一听也是读了书的。
但你,别枉生在书香门第。”
月儿愤恨的小银牙都要咬碎。
又碍了玉娘姐姐的眼色,只有撇嘴坐着。
“共姑娘脖颈上的项圈很是别致,那个玉挂件也是别致。”
玉娘在巩玉蝉身边,女人对女儿身上的衣饰总是敏感。
一句话,岳云和月儿好奇的目光都投向巩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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