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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家里人来催的电话回家了。
没了楚姨,小楼彻底地陷入了平静。
宁露的心里却翻江倒海。
白斯砚身上的伤还没处理,还有他的神情那样疲惫,是不是还有其他伤口。
宁露心里纠结了一番,只能安慰自己说,就算是陌生人,看见别人受伤了也要去关心关心的。
从楼下拿了医药箱,顺手还拿了房间的备用钥匙,宁露往隔壁房间走去。
推了推门,果然是紧锁着的,用耳贴在门上,也听不出来里面有一丝声响,再三想了想宁露还是拿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里没开灯,月光打在床上也不见人。
宁露下意识地往阳台上一看,果然白斯砚套上了外套,背对着站在阳台上,眺望远方,那被风吹起的窗帘似乎是陪着他的最后一道屏障,而他的身影依旧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宁露提着医药箱朝他走去,白斯砚没回头,只说:“楚姨,怎么还没走……”
“是我。”
宁露在他背后站定。
白斯砚的身体一顿,没敢回头,也没搭话,只怕这是幻听。
宁露抬步走到白斯砚的面前,这才看见这一地的烟头,她蹙了蹙眉:“你怎么抽那么多烟?”
白斯砚的视线从远方落到宁露的身上,又慢慢移到她手里的医药箱上,心里的死水顿时被一把无形的手搅动了起来。
死潭水一般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不抽了,以后都不抽了。”
装作没注意白斯砚的话,宁露把医药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的伤还是要处理一下,要是发炎就不好了。”
白斯砚点头,长腿随意勾来了一张椅子,坐在宁露的对面。
伸手给她擦药。
宁露低头认认真真地抹着药,白斯砚的呼吸就在她头顶上方,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白斯砚一定在盯着自己,宁露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等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宁露又看着他额头的伤口,抿了抿唇,不发一言地开始处理。
“为什么今天会过来?”
宁露不说话。
“你担心我?”
房间里依旧很安静,只有白斯砚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白斯砚也不恼,也不强硬着宁露一定要回答,只自己说自己的。
“露露,我今天撞上去的时候,我在想,要是还能看你一眼就好了,就算死,那也值得了。”
“白斯砚……”
宁露没敢看他眼睛,只盯着他的伤口说,“你怎么会死。”
闻言,白斯砚发白的脸色终于扬起了一抹笑,声音有些虚弱。
“是,你不想我死,那我应该就不会死,只是得去一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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