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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结巴巴道:“不可能!
在冰湖……我不是害你突破境界失败了么?薛佳佳也说双修不是那样的……反正我没同意过!”
“是,但从冰湖回来后,师兄依然要与我行肌肤之亲,我也向师兄求证了可否知道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做这种事。
所以说,师兄默认了要做我的道侣。”
怎么会这样?描述的过程细节都吻合,但结果却截然不同,现实里荆年对我愈发疏远,梦里却成了顺水推舟、成就良缘。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荆年习惯了我时不时陷入运算的呆滞期,也不催我答话,只是慢慢收紧双臂,将我环在怀中,语气温柔又危险。
“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思考。
记不起来,可以慢慢回忆。
我会一直等你的,师兄,不论是在梦里,还是在任何地方。”
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绷断了。
随即思绪像溃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
原来问题出在荆年身上。
或者说,是眼前这个梦里的荆年。
颤抖着双手,我轻轻抚上他面颊,然后小指张开,绕过他藏于发丝下的耳廓。
【开始信号检测】【检测到耳后皮下有微型芯片】【确认与薛佳佳的芯片相同,为“玩家系统”
。
】【连接成功——】【当前玩家名:叁】“你是3号。”
被欺骗的愤怒让我收紧十指,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皮肉里。
“为何要扮成荆年的样子?”
“错了,这就是我的本来面目。”
他说着,随意撕下一截衣袖,系于眼前,指间蘸上金粉,信手在上面画了只竖瞳。
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他的脸、他的声音,在我认知里都变得陌生起来。
先知人手一条的黑缎,竟有如此功效,它蒙住的并非先知们自己的眼睛,而是其他人的眼睛,一旦戴上,哪怕前一秒才见过先知的真容,都无法再对上号。
等于是一种高级玩家的道具。
因此,我上次见到3号时,没认出来他的脸和荆年一模一样。
但这不重要,我有更要紧的事得确认。
“你是从何时开始潜入我的预知梦的,还胡说八道什么……道侣之类的,居心何在?”
“预知梦?师兄你竟然觉得,这是预知梦?”
3号像听到了什么笑料,笑得十分癫狂,连眼泪都流了出来,将缎面的金粉浸湿,道具失效,我得以看到他那双悲伤的眸子,浓郁至极,几乎要将我吞没。
但我并不想安慰这个疯子,只平铺直叙道:“不要叫我师兄,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关系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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