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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1世纪,人是否具有灵魂不再是争议话题,对应概念“精神体”
已被提出,这才是仿生人和真人的根本区分点。
行为树模型再复杂精细又如何,开发员永远无法赐予我“生命”
。
偃师却轻易扫除了这个技术盲点,多么令人心生艳羡。
属玉鸟作为一块没有内设任何机关的木偶,却奢侈地具备着“生命”
。
生命的树根哪怕脱离了血肉土壤,也不应当抽出虚幻的逻辑枝条。
所以我再心驰神往,也不过临渊羡鱼尔尔。
属玉鸟对称赞很受用,我便趁机问它,能不能带我去看秦属玉做的其他木偶,它表示小事一桩。
一路走过去,发现秦属玉的寝院很大,门口一尘不染,像是才被打扫过。
我不忍弄脏,遂选择翻墙进去。
院子里很寂寥,也很热闹。
寂寥是因为走进院子里,生命探测仪毫无响应。
热闹是因为足有数十个孩童模样的人偶,它们三两成伍,静止不动,像被按下暂停键,有的在花圃边嬉闹,有的在树下乘凉,保持着上一秒的生动神态,让我有理由相信它们是“活的”
。
我小心翼翼蹲下,捻住一只落在人偶肩头的蜻蜓,在它眼前晃了晃,人偶柔顺的长睫毛纹丝不动。
“它们没事吧?”
我有些担忧,难不成这木头人偶也和机器人一样会短路?怎地都不动?“木偶是偃师造物,靠其气息牵着,自然一分开就变成了死物。”
属玉鸟沾沾自喜道,“它们都是旧人偶,阿玉离开院子就动不了了,不像我,至少要阿玉下了山,才超出范围。”
又查看一遍,发现人偶无一例外均是童女,笑容可掬,像喜庆的年画娃娃,显得鸟形木偶独树一帜。
虽然它们都由秦属玉赋予生命,和他共同生活,但稍作对比,就能看出属玉鸟的做工不如童女细致。
“它们是秦属玉雕的,而你不是吧?”
属玉鸟挺起胸脯,“不要以貌取鸟,我比它们强多了,阿玉跟人交流都靠我。”
等于默认了秦属玉只雕童女人偶,没想到他居然和荆年爱好重合了,都是喜欢玩娃娃,不过荆年是和男娃娃(我)玩,他是和女娃娃玩。
那还是荆年问题大一点吧,我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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