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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梧每每看见它嘴角糕点残屑,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而既然阻止不了小馋猫贪吃,那便只能多加运动。
说来也奇怪,原本大白最喜欢玩鞠球与女子妆匣中窸窣作响的步摇流苏。
可现下虞清梧再拿出这些逗它,大白只是恹恹瞥了一眼,而后依旧蹲在原处,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副全然提不起兴趣的模样。
类似的情形如是多次,虞清梧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传了太医署中精擅给猫儿看病的太医来瞧瞧。
却见那太医来时一脸淡色,待给大白看诊后登时眉目添染喜色,朝着虞清梧揖身禀道:“长公主殿下莫担心,这小崽子并没有生病,它呀,是怀孕有喜了。”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砸落头顶,将人雷得外焦里嫩,头冒黑烟。
虞清梧蓦地愣怔在原地,良晌难以回神。
这说的是什么?怀孕?有喜?她这般可爱的大白猫,居然被染指怀孕了?“去查,是哪只野猫干的!”
虞清梧气得当即咬着后槽牙下令,“偷腥偷到瑶光殿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宫墙高深,宫外的野猫自是不可能进到宫里来,那就只有可能是司苑司在御花园中饲养的猫儿了。
可宫内养的猫儿,虽说没有成百上千那么多,几十只却也是有的。
且小畜生们成日在一块儿玩闹,偶尔发生些什么,谁都不会特意盯看着,想要从中找出害大白怀孕的罪魁祸首,委实为难事一桩。
司苑司宫女配合着瑶光殿太监忙活了两日有余,也不曾找到一只与大白亲近的公猫。
遂在当日午后,虞清梧便气鼓鼓地将此事说予了闻澄枫听。
不似她初晓太医诊断结果时的震惊与愤怒,闻澄枫好像并不觉得惊讶。
只见他悠然端起茶盏,用碗盖轻轻拂去芽青色水面漂浮的茶末,抿了一口茶水后,淡声说道:“是吗?”
“这是喜事儿呀。”
虞清梧不认同:“怎么就成喜事儿了?”
“说起来,大白也有四岁了。
依照猫龄来算,早就是只成年猫了。”
闻澄枫一边道,一边抚摸趴在桌案上大白的柔软毛发,“它愿意跟其他公猫欢爱生子,便说明动了情,姐姐应该成全它才是。”
闻言,虞清梧长叹出一口气。
道理她当然懂,且这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珠胎暗结了,除却让大白生下小猫崽,也没有别的选择。
只是她难免护犊子心切,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菜一朝被笨猪拱走,犹如老母亲般心生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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