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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生的时候我可记得一清二楚,皇帝连来都没来过,还是我第一个抱的你。”
“我不是你儿子!”
萧遇不敢对自己的母妃怎样,不代表不敢对这个敢碰自己母妃的男人怎样。
他冲到韦漾身前,抄起床边的小型香炉狠狠砸到韦漾头上。
血立马顺着额头蔓延到了下巴。
德妃没想到他竟然敢伤人,几步跨到萧遇身边,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高举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萧遇被打得头脑发懵,半天没反应。
刺目的血色抵到德妃手上,她双手颤抖搂着韦漾,让韦漾靠在自己怀里,高呼外面的宫人:“快去把晨娟喊来!
动作都快点!”
转而呼唤怀中的韦漾说:“韦郎,韦郎,他们马上就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韦郎……”
忽然想起她和韦漾都还衣着不整,分别给自己和韦漾套上中衣,把韦漾平置在床上,看向殿中央,萧遇早已不见踪影。
萧遇是在德妃给韦漾穿中衣的时候跑出去的。
这个时候他只想见到奶娘。
一直以来都是奶娘在照顾他,他扑到奶娘怀里嚎啕大哭,没有注意到奶娘用帕子抵着嘴,眉心微蹙。
他在奶娘怀里哭了个痛快,哭湿了奶娘的衣服。
打着嗝,他对奶娘说:“奶娘,母妃说我爹不是父皇。”
奶娘立时捂住他的嘴,对他摇了摇头,到门口左右望了望,确定没人才闭门,拥住萧遇小小的身子,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头,柔声道:“这种话,要说只能对奶娘说,知道吗?千万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你是皇上的孩子,是你父皇的儿子。”
“可是……”
萧遇张嘴又要哭,“可是母妃和那个男人都说……”
“他们说的不对,不要相信他们。”
“可那是母妃说的啊……”
萧遇哽咽道。
奶娘小声咳了两声,对他说:“娘娘也有说错的时候啊,没有谁是一直正确的。”
入冬前,奶娘向萧遇请求出宫回乡,被萧遇哭着留下了。
只有奶娘,他只剩下奶娘了,奶娘怎么可以再离开他。
当时他只想着多留奶娘在身边一些时间,哪知奶娘甚至没有待过年宴。
入了冬,奶娘毫无征兆的病倒了,整个人消瘦得不成样子,他都快要不认得了。
只有那双时常抚摸他头发的手带着熟悉的温度和力度。
握着奶娘的手,萧遇颤声道:“奶娘,我这就去找母妃,给你请太医回来。”
奶娘听后只是一笑,握了握萧遇的小手,说:“别勉强,请不到也没关系,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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