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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那便是那孩子的命了。
我没办法替她做决定,我只对自己负责。
请问仙长,我要如何回去。”
“善信糊涂。
斯人已逝,斯人、斯人,一镜双面,面面相照。”
霄望散人叹息道。
难道说,在平行时空里的她已经……
回不去了。
她心中虽然已经设想过这个情况,但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毕竟原来的生活在她心总的比重必然大于现在这个时空众人的关心。
她心中无限悲哀。
郡主忽然开口:“怎么了,谢家亏待了你?”
她没搞清楚:“不,宾至如归。”
郡主嘲讽道:“你对自己的处境倒清楚。
怎么,嫌弃我南安侯府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
当着道家用佛教的典故真的没事吗?
她陪笑:“不敢不敢,只是我……”
霄望散人含笑打断:“既来之则安之,善信何必思虑过重。”
他从交织的衣襟中掏出一个布袋,拉开后取出一串白珠子手链,放到她面前。
她下意识地抬手去取。
是一串白水晶手链。
霄望散人道:“戴上后除沐浴外不可拆下,不得沾血粘水,也不得叫他人触碰,每月中旬寻得晴日,置于日下晾晒半个时辰。”
他见眼前的魂魄在手链的作用下变得稳定,一点一点变得透白,随即融入躯壳之中,心中满意,转身便走:“善信须记得命里无时莫强求。”
丫鬟们送客的送客,倒茶的倒茶,徒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
她心中有很多疑问,且又悲伤又感激,五味杂陈,一时间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喝口茶掩盖自己的无措。
突然郡主道:“午膳想吃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道:“红烧肉。”
郡主点点头,绿苏便支了一个三等丫鬟去厨房。
她低下头,竖着茶盖,豆儿大的泪噗嗤噗嗤地滴在茶面。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自己而哭。
这道菜一吃就吃了五年,成为决明堂的小厨房午膳的标配。
即便宝知七岁时搬到新院子,也继续保持早晨用完膳后先去庆风院向乔氏请安,随后一道前往决明堂,上午陪着老夫人,待晚膳时再回庆风院,同四房一道用膳,最后再回自己的明日馆。
对此宝知只能说,脚力倒是练出了不少,红烧肉真好吃,姨母真温柔。
一日,乔氏说是要出门处理铺子,便先走一步,宝知作为大姐姐要领着宜曼、松清与喻台一道去决明堂。
没想到在庆风院门口遇到要出门的谢四爷,谢四爷看着抽条长高的宝知,从这张慢慢长开的小脸上看到文正的影子。
他喊道:“宝知!”
宝知原边走边想事,一惊:“姨父!”
可巧外边铺子管事婆子路过,心中嘀咕:早听人说这梁姑娘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偏偏挑不出礼仪之错,只给着四房、郡主好脸色,真是狗知何处骨头香。
宝知一开始很防备谢四爷,姨母虽是有血缘的,但姨父作为名义上的亲戚,长久便会嫌弃她这个拖油瓶,可她冷眼看了三年,只能说自己是小人之心,恶人见恶罢。
乔氏很早就把梁家的铺子庄子转移到宝知与喻台名下,还去顺天府办了一个什么东西,宝知搞不懂,非要说,就是类似于现代的信托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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