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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自春宴以来他俩不曾好好碰过面。
景安接连几日被叶亭贞召见。
他此次考试虽中规中矩,不太出挑,但叶亭贞有意抬举,所以给他了翰林院侍讲的职位,按理应该是给皇子们讲授的官职,只是当今圣上年幼,并无子嗣,因此也是个闲职罢了。
景安并不气馁,相反还觉得可能是哪个官职的候补。
不然叶亭贞不会费如此功夫来抬举他。
这么想着,就见沈荠走出厢房的身影一顿,走也不是,退也不是,颇有些好笑。
“沈荠。”
沈荠耳根处红了一下,但也不想被他平白看扁了,遂捉裙走到他身旁,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
她站在他身旁,有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这厢轮到景安耳缘微红,手指轻轻叩着光滑的桌面,发出点点清脆的叩击声,仿佛如琴音一点点的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根本没有找到要和沈荠说的话题,就这么干脆直白的喊了她的名字。
果然冲动了些。
“……你饿了吗?”
又是这个蹩脚的理由,他感到脸颊都快烧起来了。
沈荠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天,午膳……这个点似乎有些早了?
“要不我去给你下碗面吧。”
她在心里暗叹自己果真聪慧,将这尴尬局面化解时,谁料景安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
“沈荠,你觉得怎么样?”
如此没头没脑的问题,沈荠似乎站的有些累,索性坐于他对面,长睫垂落正好遮住那双丹凤眼,显得分外柔和。
她目光微顿,本来还有些躲闪,听得此话,眼神在景安身上扫视一番,他身着浅白色衣袍,清冷出尘。
沈荠微微离神半刻,这才轻声道,“你人长的好看……性格虽然冷冰冰,但是也能接受。”
景安闻言手指微顿,保持不动的姿势,身形僵硬了几分。
沈荠见他还没有答复,以为是这个答案他还不满意的时候,心里却道他表面冷若冰霜,实际上有喜欢旁人夸他。
她复而启唇欲再补充两句时,却听景安轻咳一声,神色颇有些不自在。
“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沈荠看着景安脸上也染上一片可疑的红霞时,不觉反应过来是自己会错意。
还以为是景安问她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她暗自咬牙心里恨不得将景安千刀万剐,不过还庆幸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
“你是说叶亭贞这事?”
景安颔首,婚姻大事又不是集市买菜这般强买强卖,若她实在不愿,他也不会强迫,只是现在他尚与实权,与叶亭贞抗衡实在是以卵击石。
可为了沈荠他可以一试。
“前日徐侍郎家的夫人来过一趟,要我给徐小姐做两件衣裳添作嫁妆,你可知她抛绣球那日是谁接住的吗?”
景安摇摇头,视线与她交汇。
“正是陈辞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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