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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尚府的上宾,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管家边走边回头对尚小书微笑。
“多谢管家,管家叫我小书便可。”
尚小书也对他笑,“管家好名字。”
“是老爷给我起的名。”
管家轻轻摇摇头,“我小时候常遭人毒打,有一次着实受不住了便拼了命逃出来,然后在街上遇见了老爷,他给我起名舒来,‘舒而脱脱兮’,是叫我慢慢来啊不着急。”
“老爷是个好心肠的人。”
尚小书低声应道。
“老爷就是下凡的神仙,他收留我回家,给我饭吃,让我陪少爷读书。”
管家感慨万千。
“这一眨眼都过了十五年啊,我还记得第一天进尚府的模样,记得第一次见老爷的模样,像做梦似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
尚小书直直向管家鞠了个躬,“见过舒来兄。”
尚少爷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位严父,抓着少夫人的手大吐苦水,“夫人啊,我平日对官哥儿这么宠爱,他怎么,怎么就”
“夫君切莫把孩儿的话放在心上,你是家主,自然也要有威严,妾身觉得夫君做得是极好了。”
少夫人轻轻一笑欢慰。
两人边说边移步去了偏厅,正厅中一霎只余下尚大官和阿满待在原地。
尚大官瞪着尚小书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欲哭无泪,阿满不明所以的抱起他,“公子您怎么了?哪儿不高兴了?”
“阿满,你看。”
尚大官举起尚小书送他的那撮毛给阿满看。
“脏,公子,别要。”
阿满皱着眉头看那灰灰的毛,只当是尚大官捡的垃圾。
“干净的,是我从狐狸身上拔下来的狐狸毛,厉害吧?”
尚大官连忙把狐毛收好。
阿满咽了咽口水,把尚大官放下仔细检查,“公子,您有没有事啊?有没有受伤?”
“好着呢,本公子要用这毛做毛笔,做‘狐毫’,以后每当我看见这只笔,我就永远不会忘记今天,我是那么英勇镇定。”
尚大官鼻孔朝天牛气冲冲地说。
阿满笑着在心底叹气,看来小公子遇到的只是一只灰皮狗罢了,而不是什么,狐狸。
这要真是狐狸毛,指不定是从哪个皮草商里薅走的呢。
幸好这话没让尚小书听见,不然阿满将会深刻明白:是狗不是狐,是狐躲不过。
一排排的红灯笼亮着,垂下的各色流苏轻轻摆动。
夏季的晚来的稍许慢些,但也已是夜色浓墨,再等会,草丛里必然会闪起幽绿青蓝的萤火,平添几分恬静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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