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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没动过,稍稍偏着头,正不知望着何处出神,神色平静的吓人。
赵抒鸿看了两眼,心中一片畅快与如愿以偿的欢喜,收回视线,骑在马上,护着轿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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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众人送走德广公公后,陆忻川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脸担忧:“沛云妹妹……还好吗?”
张秀一把捂住他的嘴,脸色也是不好看,但是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陆忻川转头望了眼,陆玠夫妇面色已经铁青,陆怀泉则安静地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表情平静。
二房的人有心劝慰,却又觉得实在苍白,一家人叹了口气,说了一声就回去了。
陆怀泉刚动,林若浮就问:“去哪?”
他奇怪道:“准备准备上值了啊,赵抒鸿不在,今日院里估计会忙。”
“你……”
林若浮嘴唇翕动,看不懂他的心思,又隐隐觉得害怕。
当年年幼发生那事时,他也是这样的神情,叫人心惊胆战的。
她踌躇说了句:“能解决就解决,别惹事。”
别发疯。
陆怀泉轻笑一声:“怎么会呢,母亲。”
另一边。
杨沛云正在轿中坐着,轿子是赵抒鸿带来的,内里宽敞无比,每一处都彰显着公主府的繁华。
她坐在侧边,软垫十分舒适,面前小红桌上的茶水还热着,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脸侧车帘被唰一下掀起。
杨沛云吓了一跳,不自觉往旁边躲了躲,下一秒就钻进一颗头来。
赵抒鸿瞥见她,眼睛亮了亮:“怎么不坐在中间?”
每每外出坐车轿,一般都是坐在侧边,主位留给舅母或兄长,她很少一个人出门,所以下意识地习惯坐在旁边。
却没想到赵抒鸿会看她。
杨沛云有点想生气,却又想着今晨那道圣旨,硬生生忍了下来。
见她脸颊都鼓成了个包子,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赵抒鸿只觉得可爱,心里更加痒痒的。
他放下帘子,骑马靠的近了些,朗声与她聊着。
“有什么不乐意的都可以跟我说,我既向陛下要了你,就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杨沛云听他这么说,顿了半晌,才小声说道:“以后不要不打一声招呼就凑过来,我会吓到。”
除了陆怀泉,她还不习惯跟旁人这么亲近,更何况是不怎么熟悉的外男。
听她小声抱怨,赵抒鸿爽朗地笑了几声,不顾路人惊异的眼神,高大身影俯下,凑到车窗旁伸手敲了敲:“这样可以吗?”
她将车帘掀开,望见赵抒鸿肿成猪头的脸,和笑得眯成一条线的双眼。
杨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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