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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美好的场景。
女眷不多,但各个都身着华贵,佩饰精美,瞧一眼便知都是高门大户家的闺秀。
杨沛云虽不怯场,但难免紧张,她问带她入场的女官:“请问,公子们此刻都在何处,可否带我去那里?”
女官闻言微微讶异:“朝霖宴男眷女眷分开而设,姑娘是不能去那边的。”
什么?
杨沛云有些傻眼,那,那陆怀泉还说今日可以跟着他,让她可以放心跟在他身边吃喝,都是哄她的嘛?
她还想问什么,一道嗤笑声传来。
“来朝霖宴想去男席,便是想找个如意郎君也没这般恨嫁的。”
这话刻薄刺耳,引得周遭一阵笑声。
杨沛云转身,望见不远处一位粉裙姑娘,方才便是她说得那话。
皱皱眉,握着拳,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才不是,我,我是想去那边找我家兄长。”
那粉裙女子却道:“今日来这宴会的,可没有哪一家兄妹同时被邀请的,你说你来找兄长,谁信啊。”
“谁说没有。”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打断了粉裙女子,杨沛云循声望去,见穿着一身白裙的姑娘淡淡说道:“宣平侯府的陆长公子,特地为他妹妹要了一张拜帖。”
“陆长公子乃侯府独子,除了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林家女,何曾有妹妹……”
粉裙姑娘说着说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渐渐变了。
她望着杨沛云,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不仅是她,在场方才笑话的女眷,想起被打压的刘家,被送走的林琼芳,此刻都眼观鼻鼻观心,脸色苍白地垂下头,恨不得钻到桌子低下去。
陆怀泉严肃端正,但护起短来却着实不讲道理,若是这位姑娘较真告状,她们通通讨不到好。
但杨沛云却没有计较的意思,只是望着那位为自己说话的白衣姑娘看。
在场姑娘大多抱团而坐,身上穿戴极为讲究华丽,但她只是一个人坐在亭边,望着流水出神。
一身简朴白裙只用青色腰封束腰,乌黑的发丝用最简单的银钗盘成一个发髻,余下一把垂在一侧肩颈,像是浓黑的瀑布落在胸前。
简素而雅致。
许是杨沛云盯得时间太久,那人扬眸望来,她赶忙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她静默片刻,开口:“杨姑娘若是紧张,便坐过来吧。”
杨沛云等得就是她这句话,方才小小的闹剧过后,每个姑娘家望向她的眼神都隐隐带着畏惧和躲避,自己若是贸然坐过去,只怕吓着人家。
她小步跑过去,坐到她身边,今日日头虽不大,但坐在亭中,遮蔽了太阳,扑面而来的流水的凉意还是让怕热的她感到一阵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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