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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微颔首:“只是贫道仅能看出五郎君是中了咒术,但施术之人到底是谁,又是在何等境遇下施术,目的为何,贫道却无从知晓。
这里面,只怕还需两位细查。”
贺相山面色不由凝重几分,点头道:“多谢道长,此事我定然会细查一番。”
他看了看天色,道:“道长,天色已深。
不如您和两位小道长在府中先休息一晚,明日我再派人送你们回云居观。”
“那便劳烦贵府了。”
玄微微微弯腰一礼。
贺相山让人带着玄微三人去客房休息,才走回屋内,对宋氏道:“明日便从府中暗中排查,看看到底是谁要害阿煜。”
贺子煜很少出门,能接触他的人,不外乎府中之人,因此从府中查起,必然是最合适的。
一旁的贺令姜开口问道:“阿爷可曾想过,那施术之人也许并非府中之人?”
贺七娘子遇害一事,亦是蹊跷。
她不便外出,只能镇日躲在房中,除了修习玄术外,便是听府中娘子郎君或是仆妇婢僮讲讲故事,间或在日落后,由阿满陪着到府中各处转转。
贺府众人,她也大多见过,并无精通玄术之人。
贺相山皱眉:“即便不是府中之人,也必然要与子煜接触过才能施术。
到底是何人,我们私下从府中人口中也能问出一二。”
“阿爷说得有理。”
贺令姜又问,“只是阿爷可曾又想过,那背后之人也许要害的并非只是阿煜,而是贺家长房,甚而是整个贺家?”
宋氏眉心一跳。
“令姜这是何意?”
贺令姜回道:“我们长房,本也子息昌盛。
但自八年前,父亲身体渐弱,膝下唯一的嫡子也因故过世,如今阿煜身上又被人下了禁术。
这一桩桩事,可是一个意外就能说得清的?”
贺相山眉头紧锁,沉声道:“令姜是说,有人故意针对长房?”
贺令姜微微颔首。
“这话出去可不要乱说。”
宋氏忙道。
若说针对长房,最有理由不正是二房三房?
长房没了嗣子,四郎主贺诗人又不顶事,这贺家可不就能落到他们手上。
然而这些年,郎主病重,家主的地位却不曾动摇,二房三房更一直帮扶着长房,事事以长房为尊,从不曾流露出任何越过长房的意思。
若是这话说出去,这个家的人心怕就是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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