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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杨开车先送蔚音瑕回了家,安镜远远地看着她进了院子,才让柏杨重新发动汽车。
安镜一回到家,就看到安熙坐在不知何时冒出来的一架钢琴前:“花前月下一结束,就又捣鼓上钢琴了?”
她隐约记得安熙说过,戚如月是被父母逼着学的钢琴?
“姐!”
安熙迎上去,被安镜脸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肿引起注意,“谈生意还带打架的?跟我说,谁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安镜不想节外生枝:“跟朋友练拳失手了。
这几天我不在,可有什么人来找我?”
安熙知道安镜偶有练拳的习惯,便也将信将疑,没再往下追问。
“来安家的没有,打电话找你的倒是有。
二厂何厂长说有事向你汇报,戚老板问你广告方案考虑得怎么样了。”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棉纺厂。
安熙,你是安氏企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公司迟早要交到你手上。”
“姐,你也是我们安家的人。”
每次一谈论到这个话题,安熙就打退堂鼓,“公司是爸交给你的,你要不想干了,就找他说去。”
“好啊,等我哪天死在乱枪之下,到了黄泉我一定找他说理。
我要告诉他,他儿子有多不孝。
成天不务正业……”
“姐,姐,我错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你别把死不死的挂在嘴上。”
安熙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我姐她有口无心,无心之言,老天爷别往心里去!”
“安熙,我不结婚,很大因素是不想让外人插足安氏企业。
你想一想,一旦我结婚,更甚至有了孩子……安氏家族的人会怎么看?”
“对不起,姐,是我不争气。”
安熙自知愧对安镜,妥协道,“我明天跟你去厂里。”
安镜的养女身份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她通过自己的本事在安氏站稳脚跟,不因自己非安家正统血脉而怨天尤人,也不因大权在握而咄咄逼人。
何况家里还有一个安熙,所以安氏的叔伯们都对她以礼相待。
再怎么说,她也是姓安。
可若她结了婚,女人嫁夫从夫,夫大于天的传统观念至今还未完全消除,名字前头就总会多了夫家姓。
不只是安氏不能认可,安镜自己也很抗拒。
对于“安”
姓,她心怀感念。
嫁人这一项议题,自她来到安家备受众人关怀,又从安父手里接过“家业”
后,就从不在她人生的计划里了。
她不需要男人。
借着和戚老板谈生意,安熙和戚如月确也越走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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