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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问不出实话。
敢指使宫中女使做出诋毁皇后、教唆并非皇后亲生的公主此等大逆不道的事,自然有手段让这女使不会供出他们。
不过就算她不说,背后指使者也无非是那些不满后宫只有皇后和公主母妃两位,仍执着于把自家适龄女子送进宫以谋求更多权位的世家势力。
如今眼看皇后将诞下嫡子,这群人便愈发坐不住,竟连这等不入流的手段都用上了。
闻灼冷笑,眸底闪着细碎的寒光,忽然道:“高主管,她这样嘴硬,进了责刑司难免要动刑见血,若再对中宫有所冲撞,怕是更加不妥当。”
高主管一愣,“国舅爷的意思是?”
“横竖她是不会说实话的,又何须去责刑司,直接送到掖庭找个远僻处关起来就是了。”
“不,不能……”
女使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地一个劲摇头。
只有被带进责刑司,经受酷刑后死去,才是她所负任务的结束。
若是被幽禁于掖庭,她便死不了,就不算完成任务,她的家人便得不到承诺的丰厚好处,那么她的所作所为就彻底失去意义了。
女使膝行着往前,哭道,“不要让我去掖庭。”
闻灼并不看她,继续道:“我只是提个建议,至于怎么处置为好,还要高主管做决定。”
“国舅爷考虑周全,我照此向总管大人通禀后,再行处置。
您放心,必定不会让此等事烦扰到皇后娘娘。”
闻灼颔首,道一句“有劳了”
,便转身迈步走开,将那女使因被捂住嘴而模糊不清的哭诉声远远甩在身后。
一刻钟后,前殿的书房里,闻灼按父亲的吩咐,把那份密封卷轴呈给皇帝,随后坐在那儿,等着皇帝陛下批完最后几本折子。
“想什么呢?”
闻灼回过神来,却见皇帝已端着茶盏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笑了笑,答道:“在想您接下来要跟我交代的麻烦事。”
“这事儿确实有些麻烦,”
皇帝喝了两口茶水,接着道,“可还记得周蠡一案中那艘用来运送私盐的货船?”
“当然记得。”
“从船上逃脱的几人次日就被擒获审讯,循着问出的线索一并捉住了他们的头目,随后,据这头目供述,他是受上层人的指示去到滁州,他从未见过那人,只知上层人就在京畿附近,势力庞大,远不止贩运私盐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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