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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完富商就去见自己父亲鲁公,神神秘秘地说:“父亲,儿子今天发现一件秘密。”
鲁公发自内心地觉得地认为“你有什么秘密”
,“哦”
了声,不过还是很难面子地问了句:“什么秘密?”
鲁二郎慢悠悠一字一句地说:“镇、武、侯、家、资、颇、厚。”
鲁公诧异地扭头看向鲁二郎,问:“谁?镇武侯?”
那穷酸?入城连客栈都住不起的镇武侯?
鲁二郎当即凑过去把裴三郎今天挥金如土的事绘声绘色地告诉给了鲁公,说:“听闻是朝城土地肥沃、粮食、牛羊颇有产出,多年积累攒下的。
他弓马出众,敢入卧牛山狩猎,也是一大进项。”
鲁公“哈?”
了声问:“卧牛山?十个战奴进去五个战奴出来的卧牛山?”
鲁二郎说:“战奴能值几个钱,他镇武侯每年从京城回去的时候都买奴隶,早已是京中笑柄……”
说到这里,父子二人的眼神对上了,真是买奴隶训练成战奴入卧牛山狩猎发财了?
鲁二郎说:“若能从镇武侯手中收购上等野兽毛皮贩到他处,也是一大进项。
不若改日父亲给镇武侯下帖子,探探其是否还有其它生财之道。”
他又强调一句:“裴三郎一个七岁小儿,今日买裘皮玉饰就花了五十余两金子。”
酸溜溜地意有所指:“想当年我七岁时,月钱一贯,不如他随手打赏长随小厮的。”
鲁公捞起旁边的竹板就朝鲁二郎抽过去。
鲁二郎侧身一闪,躲开,行礼,“儿告退。”
河边,镇武侯正吹着嗖嗖冷风,眼睛瞪得比牛还大,受到的刺激比今天裴三郎给他算这些年上京途中因为坠毁马车的损失还要大。
进城一趟,买几身衣服,花了他五十多两金子,五十多两!
金子!
这要不是天神下凡,他一巴掌把浑小子抽到河里溺死得了!
镇武侯咬咬牙,强行露出一张和蔼的面容,夸赞道:“我儿辛苦了。
我儿孝心可嘉,为父心中甚慰,劳烦我儿破费了。
这不仅给为父添置衣物还买的酒买肉,得此佳儿,老父之心,甚慰,甚慰。”
裴三郎难以置信地仰头看着镇武侯:要脸点吧,四十多岁的大男人,一个侯爷,你赖七岁孩子的账,你昧你一穷二白的小儿子的钱,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镇武侯自我安慰,这钱是花的小儿子的,小儿子孝敬老父亲的,立即自我说服并且安慰到了,神情气爽地分了裴三郎半只烤全羊。
凸!
裴三郎愤然地撕着烤羊腿,心说:“羊毛出在羊身上,迟早你还是得把这金子给我。”
算了,算了,一家父子,让镇武侯先赖几天,回头找个机会再去催款就是,反正镇武侯就在这,又跑不掉。
裴三郎吃过晚饭才出来的,吃了两口肉就吃不下了,随手塞给旁边的裴六,就跑去找镇武侯让他装穷。
镇武侯拿眼看向裴三郎,那眼神活脱脱地写着:穷,我还需要装吗?
裴三郎说:“您是侯爷,一地诸侯,您要是真穷,别人……其他诸侯里难免有先敬罗衫再敬人的……”
他说到这里,觉得跟镇武侯说本来你很穷但你要假装你很富然而却在装穷的样子,会把镇武侯绕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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