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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习惯不太一致,但总得来说,他们相处还是比较愉快的。
吃食方面,如果是住在客栈,可能未必能习惯。
但因为各自都带了仆从过来,都是自个儿去菜市场买了肉菜回来做的,他们都是江南人士,口味差异倒是不大。
只这般,很快就到了祖宗口中最冷的时节。
不过这一次,路谦却是不怕了。
小院里有暖炕呢!
再者,他待安顿下来后,就又去裁缝铺子里做了一身衣裳,却不是棉衣,而是大毛衣裳。
据说那是从关外传过来了,满人习惯了穿毛的皮的,当然好料子的价格是极贵的,甚至没门路都弄不到。
可若是边角料就便宜多了,路谦的要求只有一个,暖和就成,因此价格虽略贵,倒也没到承受不起的地步。
他是为了会试做准备啊!
会试是在二月里,祖宗说京城的二月也一样冷得刺骨,还吓唬他贡院里啥都没有……那他还不得提前做好准备?这会试没考上倒是无所谓,但总不能叫他冻死吧?这期间,程表哥倒是挺忙活的,他比秦举人还能撒欢。
如果说秦举人是早出晚归型的,他就是一去好几日,冷不丁的失踪,再冷不丁的又出现。
路谦是不管他表哥的,他隐约也知晓姑父的意思。
程表哥学问不好,考了无数次童生试,都卡在了最末关的院试上头。
偏上头还有位年纪轻轻就中了秀才的程大少爷在,那程家应当是打算将改换门庭的责任压在大少爷身上的,至于二少爷肯定是走商路的。
这路谦自是知道程表哥是在忙着考察京城这边的行情,秦举人却是不知,还一度请求路谦帮着说说情,让程表哥带着他一起浪。
路谦:……您还记得您来京城是干嘛的吗?然而,秦举人却是振振有词的道:“我是今年才考上的举人,不瞒路小兄弟,有个词儿叫‘名落孙山’,不才就在那‘孙山’之上。
你想想,就我这般,三年后兴许有希望,今次就算了吧。”
路谦沉默了片刻,反手指了指自己:“重新做下自我介绍,我是孙山。”
秦举人:……不同省府的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汇合了,这是多么令人感怀的一幕啊!
偏此时,骂骂咧咧数日的祖宗缓过来了。
祖宗一贯不会看人脸色,路谦一度认为,就他这个狗脾气,怎么就没在当人的时候被人弄死呢?当然,也有可能祖宗生前是个体面人,只是在当了鬼以后才放飞了自我。
“你再去查查那范文程,还有范家其他人的情况。”
路谦很想提醒,我上京城是来赶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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