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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欲缓和气氛,说道:“还有一事,属下方才忘了提起,我等暗查刘可度将钱庄秘账藏到了何处,目前虽尚未查明,但在临清渡口截获了几车银子,应是刘家急急忙忙要转移钱庄财产。
账目好藏,轮到大笔银钱时,可就没那么便当了。
主上猜有多少,足有九千两黄金,还有五万两白银和一箱珠宝。
属下已经着人查问过,也是要送到闵州去的。
太子这回可是亏大了。”
静王不免微笑:“这笔钱倒成了无主之财,如今便是送到太子面前,他也不能认,只能吃个哑巴亏。
既是如此,就送回怀壁庄,由甄先生打理吧。”
他沉吟着又道:“顺便对甄先生说,此次参与裕门关之行的各家门派,都送些银两过去,少林和龙虎山那边,就捐香火钱,其他门派另找些名目。
大家是为了侠义出手,但都得吃饭过日子,总不能连川资路费都自家出,这一趟便算由太子慷慨解囊罢。”
太子回到东宫,就接到密报,刘家利通钱庄的一批银两被劫了,算下来,损失近二十万两。
那刘可度原来还有大笔资财未及转走,档口上慌慌张张地成了江湖道上一只肥羊。
风度谦和的太子终于忍不住在书房里摔了一只花瓶,即使将安王叫来骂一顿也于事无补,只阴沉着脸独自在陈设华贵的室内来回踱步。
刘家被靖羽卫注意后,对外的生意早已关张清账,准备全部转移到东南,更换字号后再重新开张,自己在里面尚有上百万两银子,刘可度还管着许多明暗生意往来,现下又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他沉沉地想道,确然是侠以武犯禁,从临清渡口劫了银钱,便可乘船直下江南,这些江湖草莽实在可恶,到现在都没弄清是哪一路盗匪下的手,如此干净利索。
昆仑府近年在中原逐渐扩张,想进一步收拾江南武林,本来自己还担心任其坐大,将来不好收拾,如今看来,是该先支持他们放手去做。
郁郁佳城返回洛城的次日清晨,洛凭渊前去靖羽卫所。
尉迟炎迎上来,面色不太好看,禀道:“属下收到殿下的命令后,三天来未再对那活口动刑,只是不许他睡觉,每隔一两个时辰盘问一次。
他昨夜熬不住招供了,可是就在画押时,一时不察被他夺了笔,用笔管刺喉自尽。”
他有些惭愧,“属下办事疏忽,请殿下责罚。”
宁王微微皱眉,说道:“此人一心求死,并非尉迟副统领之过,这么说,他的口供也是无用了?”
尉迟炎道:“未曾画押,只怕作不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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