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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凭渊在静王上车后,也不觉跟了上去。
秦肃于是没有上车,只是将一大包豆腐和卤豆干放在车里,说道:“店里买的。”
洛凭渊今天在这家接地气的小豆腐店中受到了相当大的震动,直接触及到内心深藏的回忆,或许就像玉帛脸上狰狞的伤痕一样,对经历过当年劫难的人来说,那些痕迹是再也不会褪去了。
自己尚且噩梦连连,那么处在漩涡中心的洛湮华又是怎么过来的,如今还能有这样沉定的神情。
他问道:“皇兄,当年的事,你为何从不解释?”
他觉得自己要问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在他所知道的情形之外,当年还发生了什么,还有多少湮灭在血光中的别情。
他隐约有些怕,怕会听到一些意想之外的东西,动摇甚至颠覆自己好不容易才形成的认知。
洛湮华像是明白他的心思,默然半晌才说道:“解释什么呢?说刺客并不是母后指使来的,她并没通敌,说琅環令不是她传出去的,说如嫔的死另有内情,父皇会听吗?你会愿意相信么?这件事早已不是用言语能解决的。”
如果是平日,洛凭渊或许会追问:“那么你想怎样解决,继续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吗?”
但见过柴明和玉帛之后,他已说不出口,每个人似乎都比他了解得多。
他心里有种憋闷的难受,慢慢地说道:“我信不信,怎么想,皇兄你真的在意过么?当年离宫前,我一直在等你解释,哪怕只是一句话、几个字,我都会放在心里,可是直到我走了,你什么都没对我说过。”
他站起身来,也不管马车正在行进,直接一跃而下。
秦肃跟在马车附近,见宁王突然下车走人,转眼踪影不见,暗想不妙,连忙上车。
静王倒没像他担心的那样又咳起来,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秦肃问道:“他怎么了?又发脾气。”
洛湮华神情有些黯然,说道:“这也不能怨他,我心情不太好,话说得重了些,他心里难受。”
他笑了笑,“没事,凭渊不是孩子了。
我想他是有些怕,他很在意如嫔。”
“是他自己跟来。”
秦肃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就回复了沉默状态,今天的对话他听到了,玉帛说的并不算多,私下里,他觉得宁王迟早要面对,早些知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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