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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克青顾不上仪态,快速扒拉着饭食,回忆起不久前谢耘对于自己剑法的点评,“一花一叶,浮云流水皆可成剑。”
她忍不住抚上腰间的佩剑,临行下山前,师父勒令自己交出那把至今都未能赐名的无名剑,她不止一次地想,自己的武艺竟不堪至此么?那把剑自从她记事起便陪伴着她,师父总是训斥她剑法粗鄙,不愿赐剑名,可如今,既令自己来参赛,为何不让佩剑?
师姐的诏月剑固然好,可她宁愿要自己的烧火棍。
“你那日说我的剑法和三剑山庄的剑法截然相反,何出此言?”
此话一出,谢耘眉头一扬,“难道你没见过其他同门练武么?再不济,三剑山庄弟子之间都不切磋的么?”
“师父说,那是特地为我量身定制的剑法。”
程克青眉头紧锁回忆起师父的叮嘱,那时尚且觉得不能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但此刻
“多思无益。”
谢耘看程克青风卷残云吃完,提议道:“走么?”
“走走走!
刻不容缓!”
程克青急吼吼站起身,看了眼装海棠糕的碟子,心生可惜,也不知下次再来此地又是何日了。
“急什么!”
“我可没钱!
不是你请我吗?”
程克青愣在原地气急败坏。
谢耘无奈道:“轻功再好,人能快过马么?”
“”
程克青尴尬坦言:“我没有马。”
“去外面等我。”
说完谢耘径直走去后堂和店家耳语一番,出来时身后跟着两匹精壮的马,毛皮油光水滑,程克青叹道:“你哪儿来的马?这马绝对出自名家。
还是你想得周到,出门在外,没个朋友还真是不行。”
三言两语夸得谢耘眼角上扬,他清了清嗓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程克青摸着怀里所剩无几的银两,警惕道:“我真没钱”
谢耘不接话,倾身飞跃上马,朝程克青丢过来一个纸包。
“什么东西?”
程克青抬手一接,柔软而温热,厚厚的牛皮纸也包不住飘香四溢,她惊奇道:“海棠糕!”
一马已先行,马上的人只丢下一句,“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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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踏进成蹊祠,程克青已经感受到人潮涌动,各路英雄好汉已经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谢耘临到永州另有要务,两人便分道扬镳,程克青一人前往成蹊祠,将拜帖交予门童,方才准许入内。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成蹊祠,门口高大的匾额写着:忠义无双。
正厅中竖立着一座石像,一手执剑一手握书卷,神态威武身姿挺拔似劲松,面目饱经风沙却依旧雄姿英发。
这原身正是大舆的开国名将李成蹊。
选址此处召开逐鹿大会,便是为了警醒世人勿忘大舆英烈,建国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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