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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温姨娘就发过狠,“我一定要那魏家姑娘臭名远扬,就算她死了,也要给我兴儿当冥婚新娘!”
时老夫人那会也很赞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万万想不到,魏忠实一个小小六品官,竟然跟手握实权的姜大人还有牵连。
她要是早知道这点,说什么都要阻止。
可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只得问儿子,“那轩儿,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时成轩气呼呼的,“您以为儿子为什么要当街杖打府中下人?还不是为了做给姜大人看?谁知!
谁知!”
谁知这个贱人又惹事!
为什么要欠百姓那么几个铜板儿?一个人才十文钱!
他侯府是给不起吗?
这不就是存心毁他仕途,毁侯府前程?
时老夫人听得一肚子火,“温慧仪,你惹出来的这件事,老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之内必须解决掉。”
“不必了,此事已解决。”
时安夏掀帘而入,披风上还覆了许多未消融的雪花,整个人都带着凛凛寒气。
她出银子给时安夏做好人
时安夏站得远远的,屈膝一福,生怕把寒气过给了屋里人,“给祖父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
但这会子,除了跪着的温姨娘,谁会嫌弃她一身寒气?
时成轩激动地站起身,“夏儿,你说事情解决了?”
时安夏点点头,“是啊,女儿看您心急,知事情紧急,就亲自带人去处理了。”
老侯爷和时老夫人看这懂事的孙女,是越看越顺眼,朝她招手,让她过去坐着。
她便让南雁把披风解下,才微笑着坐到时老夫人身边。
时老夫人顺势把自己的汤婆子塞到了时安夏怀里。
这一幕刺疼了温姨娘的双眼。
为什么短短几天,她从云端跌落,而时安夏却赢得了时老夫人等人的欢心。
旁的不说,就时老夫人和时成轩这两个人,从来就是无利不起早,最是自私自利的主。
从前什么时候对时安夏正眼看过?如今都像被迷了心窍,把时安夏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温姨娘撑着身子阴阴地问,“夏姐儿是怎么处理那些贱民的?”
时安夏定定看着温姨娘,正色道,“一个姨娘称呼嫡出小姐为‘夏姐儿’,这不合适吧?咱们侯府是没落了,但规矩还是要有。
否则传出去旁人会说我父亲后宅混乱,影响我父亲的前程。”
说完,她转头问时成轩,“父亲,女儿说得可有道理?”
时成轩刚被姜大人敲打过,这会子最在意这些,郑重点头,便是对温姨娘更加不满,“你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叫‘夏姐儿’?你得叫‘姑娘’!
规矩都喂狗肚子里去了!”
温姨娘一口血堵在喉头,脸色涨成猪肝色,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重问,“安夏姑娘是如何处理那些贱民的?”
时安夏就喜欢看温姨娘这副快吐血的样子,笑了笑,将脑袋歪在时老夫人肩上,看上去很是亲密,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和单纯,“当然用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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