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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霍昱埋首深吸几口,再度抬首时,眼底一片猩红,他似是突然失控,揪着沈宜姝的衣襟,提着她扔下了浴池。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沈宜姝不太记得了,她只知道拼命的往池岸靠近,玫瑰花瓣贴在了她脸上,遮住了她的鼻眼,很快就失去了一切意识……莫先生站在龙榻边,吃惊于龙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女子。
皇上素来疑心重,从不会让人轻易靠近,更别说是睡觉的地方。
不过,莫先生跟在霍昱身边数年,知道他的脾气,遂不敢多言,直接给女子把脉,片刻后,道:“皇上,沈司寝只是受惊过度,加之溺了水,身子骨没有大碍。”
霍昱面色阴沉,指了指脚踏上的贴身衣物,嗓音孤冷:“先生且看看这衣物,可有问题?”
莫先生弯下身,拾起湿透的中衣,还没挨近鼻端,他即刻身子一抖,面色滚烫了起来,当即跪地:“皇上,微臣失态了,这、这……这上面熏了浓郁的合欢散!
对女子倒是没甚影响,可若是男子挨近了,必然动情。”
霍昱眸光微闪,一挥手:“朕知道了,退下吧。”
莫先生一走,阿兰走了出来:“主子,这衣裳是相府送入宫的,看来沈家是想用一个姑娘当刀刃,根本不顾她死活了。
沈家想让沈司寝得圣宠呢。”
霍昱眯了眯眼,眸光扫向了床榻,少女面颊苍白,一副霜打过的样子,如此可怜又憔悴,生命像在一点点的流逝。
“……暴君!
暴君你别过来!”
沈宜姝似是梦魇了,闭着眼,神色恐慌。
阿兰挑了挑秀气的眉毛,悄然退下。
霍昱走上前,一把捏住了沈宜姝的手腕,正要把她提下来,但下一刻被褥滑落,一大片雪腻撞入眼底,霍昱忽然放手,改成捏住了沈宜姝的下巴:“朕是暴君,嗯?”
梦中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魇中,哭哭啼啼:“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拿我喂鱼,我要怕死了……呜呜呜……”
霍昱的手一顿,却见沈宜姝的下巴处,已经留下了明显的指印红痕。
霍昱嫌弃的冷笑一声:“呵,娇气!”
爱上暴君相府,夜色阑珊。
宫里一时没有消息过来,老夫人与沈相就寝食难安。
老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手中正极有规律的转动着紫檀木佛珠,沈相在堂屋来回踱步,他在浸淫朝堂数年,鲜少这般沉不住气。
“据宫里的探子说,姝姐儿几乎一直在新帝跟前伺候,如若不出意外,新帝一挨近了姝姐儿,就会情难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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