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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事情至此,自有大理寺依法定夺,便是孤也无法插手太多,多做多错,你与傅卓无需再参与其中,免得被察觉。”
南若明了。
民事能做的够了,接下来交给刑事,这不是他们能掺和的,皇帝回来肯定会派人重点彻查,他们非但不能动,还得隐藏起来,做好扫尾。
“殿下设想周全,臣受教。”
太子便端起茶抿了一口,对他这点奉承已经习惯,且竟有些受用,他平素极烦人阿谀,可不知怎的,南宫若谷这般说,他却没有反感,约莫是他确实真诚?“孤还未告知傅卓,你去同他说一声。”
南若就明白,这是不在意刚刚他推傅卓的事,会替他兜着不外传,毕竟他现在明面上还属于皇后阵营,又给他机会与傅卓说和,当下笑着应是。
太子素来言简意赅,说完正事便挥挥手赶人了。
南若不着急去找傅卓,先调出小若谷所有关于男女主的记忆,细细翻阅起来。
远离京城百里外的大运河上,十来艘船只整齐的排列航行,正是帝后御驾。
最宏伟最华丽的那艘船上,被南若惦念的男女主正在享用下午茶,双胞胎儿女在旁说笑玩闹。
荣王眼馋妹妹在岸口买来的纸风车,冲着母亲撒娇:“母后,我也想玩。”
郑皇后揽住儿子,点点他的鼻尖,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要,早让灵雨多备了一份,去找她要。”
荣王就扑到她怀里蹭了蹭:“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永昭帝闻言道:“父皇就不好了?”
荣王嘴甜:“父皇也好,都好。”
郑皇后便笑着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小滑头。”
又朝兀自拨弄风车的长乐公主招招手,将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搂了一会儿,放他们去玩。
荣王哒哒哒跑走,没一会儿听到他在外面要风车的声音。
永昭帝听着儿子天真烂漫的笑声,道:“你也太惯着他了。”
郑皇后便嗔睇了他一眼:“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宠着他宠谁?何况我哪里惯着他了,孩子要个玩具便是惯着他了?”
永昭帝哄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觉得他大了,该学着长进,不能再整日只知道玩耍。”
“他一个皇子要什么长进?”
郑皇后拍开他的手,直言道,“做皇帝吗?”
永昭帝竟也不生气,又伸手去拉她。
郑皇后躲闪两下就由他握住,道:“我不指望他做什么长进,只愿他开开心心,他又不需要考科举,也不需要上战场,玩乐怎么了?我倒期望他玩乐一辈子,多快活,难道你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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