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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齐便颠颠手里的对讲机,目光一扫落到身边,在几个男人间,她显得格外羸弱,想了想,转交给她:“你拿着,刚才有看见怎么弄吗?要不要我教你?”
苏南沫愣愣的,接过来后打量着对讲机,对他颔首:“不用,我刚才看见了。”
又说:“谢谢你。”
“那行。”
楼梯间还是明亮的,她却紧张起来,捏着对讲机,到二楼以后,便陷入一片昏暗,走廊里只垂着一盏灯,复古的金属灯罩,光线幽暗,照着满地破碎的玻璃墙皮,前面是不见底的漆黑,她挨在陆邱庭身旁,但在这种处境下,什么都不敢想,心渐渐缩紧。
别墅里时而传来闷雷音效,接着暴雨交加,所见的家具都是旧的,形成自然的裂痕,只墙上的油画被人刻意涂上血色。
没有橡胶做的鬼怪,这种真实感,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进入其中一间书房时,那油画像没挂稳,猛地一坠,“哐当”
的吓得她没忍住尖叫。
在这样的诡静里,女孩的叫声顷刻炸得人头皮颤栗,三个男人俱是一惊,陆邱庭还好,只僵了僵,裴齐却被她叫得往后跳了几步,下意识暗骂了一句,他在书柜前拍着胸口,心悸地转身,但见她缩着肩,紧紧地抿着唇,睫毛都在抖。
心里那一点余怒消散,他放下手,迟疑的说:“你……你要不要先出去?不行的话,把对讲机给用了。”
她攥紧对讲机,固执的不肯认输,摇头,好半会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将小时候去过的鬼屋和这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小的时候,家附近的商场里有电影院,阿年会偶尔带她去看电影,直到有一天,影院旁开了家鬼屋,他们从来没见过,禁不住好奇。
一进去,面对刻意血腥的环境,在可怕的音效下,她没撑住几秒,就吓得哇哇大哭,小小的身体直撞进他怀里,死死地扒着他要出去,周围暗光忽闪,甚至有扮鬼的工作人员来摸她的肩膀。
“哥哥!
!”
感觉肩膀被某种东西轻轻地一拂,她哭得更厉害,撕心裂肺地喊。
少年时的阿年,声音里还透着些许稚气,面对怀里哭啼的宝贝,他后悔的不知所措,伸手抱住她,温柔地哄了几句:“不怕,不怕……”
随后,背对着她蹲下身:“来,我背你出去。”
她一脸的眼泪,吸着鼻涕,小短腿便扑腾着跳到他的背上,搂住他脖子,不敢抬头睁眼。
那时,脸颊下少年的体温,蒸着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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