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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而来的高热席卷,那裸在外的白肤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染开一片绯红。
许初年略张水唇,听得心跳声急速扩开,轰振耳膜,缓了好一会,他眼珠噌亮急切地去撞她,直喊,“沫沫沫沫,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不行。”
她拒绝的干脆,现在盆骨还麻的厉害,故意耍赖,戳他的眉心往后推,“我都快被你榨干了,你让我休息会吧。”
难得的,这次人没有再炸毛。
“可是……”
磁迷的嗓音在她唇上呢喃,引发震动:“我也爱你,是爱死你了,沫沫。”
从卧室出来,那人还坐在沙发上抿热水,玻璃杯搁回原处,他重新揽住沙发背,长腿舒展,生得俊朗而轻佻,细长的眼尾延伸皱纹,但微眯时泛转着的妖冶之气,和他如出一辙。
待许初年坐好,男人的两手才挪向双膝,“本来找好了人,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但二叔的忙你必须得帮,既然你出来了,那我直接给你报酬吧。”
“我有钱。”
许初年不满地打断他的话,反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从法律上让父女关系决裂的?”
霍二叔听了,顿了顿,了然一笑:“阿年,父女关系是断不了的,那些双方签订的关系断绝书在法律上同样无法生效。”
谈到法律,他突的想到另一件事:“对了,你的姓什么时候改回来?”
客厅里开着大灯,衬着外面的天色又阴了几分,狂躁的情绪翻滚涌至,很容易的,许初年捏紧了手指,五官阴瘆瘆微有变形。
看着他扭曲的样子,霍沅饶有兴致,含着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塑料瓶,不轻不重地搁在茶几上,“这个我原本就打算今天送给你,一天只能用一次,时效很长,没有副作用,如果你喜欢,二叔再送你两瓶,就当做报酬了,至于先前找你帮忙的事情,你帮二叔办妥,可行?”
许初年先拿起那只药瓶,里面水液晃动,有点沉,看清了瓶身上的字,他眼睫受惊地扇动了一下,绷紧了下颔,抬头看过来。
霍二叔笑意深深。
事情谈妥,他不作久留,一回到自己的车内,便迫不及待搂紧身旁发颤的女人,有女司机守在外面,车窗微敞,一丝丝的凉气钻入后座,怀中的人便戴着眼罩,身上裹着大衣,宽松的衣服下手和脚被紧紧束缚。
霍沅去亲她的长发,将人抱到腿上来安抚着,亲昵地叼着女人的唇瓣,他喉结吞咽,急切地拥紧:“老婆……我好想你啊。”
四下彻黑。
知道阿年不愿她见其他男人,苏南沫乖乖等着,睡意深浓时胸口一沉,黏软的语调随唇落下,“沫沫……”
压得四肢酸疼加剧,眼前一片黑,只一波一波侵袭敏感神经,拨动战栗。
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十指交扣,牢牢压在枕边。
两天后,他们去了一趟北城,有人负责接送。
两个小时的车程,汽车最终抵达四合院门前,漆红崭亮的大门,又有石狮坐镇,院门边栽着松柏,筛碎了阳光铺落,地上堆着无数松针。
车子停下,有人推开院门出来,她戴着那顶白帽,从帽檐下看见对方身着正装,就这一眼,许初年立即攥紧她的手转个弯拉进怀,她围着厚厚的围巾,无论是谁都无法看见她的样貌,他依旧脸色不虞,凑到女孩的耳边蹭了蹭,呼出一口气。
闷闷不乐,“别乱看……”
回应他的是男人低笑声:“行了,快进来吧。”
门内全是青石板,缝隙生了青苔,那人走在阿年身侧有说有笑,独独没提及她,并且离得甚远,尽管如此,苏南沫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他自称“二叔”
,这次让阿年来,是让他做一桌家乡菜。
阿年父亲的亲弟弟!
意识到这个,呼吸一屏,她蠢蠢欲动地仰起头,那人说道:“你们今晚就在西厢房住下,午饭很快会送过来,等我来找你。”
许初年不在意的应了,认真地揉着掌心中的小手,从手指骨节捋到指腹,捧起来亲了亲,痒得她一动,特别乖静。
他眸底才泛起更多的活气,闪烁着满意。
二叔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声音一落,她的帽子顿时被撞歪,柠檬洗须水的味道扑入唇舌,搅得里里外外遍布清甜,许初年扯掉她的帽子,围巾,抱起她搁上床沿,俯下身亲得他自己先渐渐失去了控制。
撒欢样地亲着,顾及到马上有人过来,苏南沫不得已,冲他的头轻拍了下:“好了,马上要吃饭了……”
他便不舍的最后咬一口,倒也罕见的听进了话,懒懒地拥着她往被子上一瘫,她暗自地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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