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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也不知自己倒了什么霉,就因为白玉堂给了他大把的银票就陪着来了。
只以为是送一位受伤的公子一程,哪知道一路如此凶险,只觉拿人钱财果然不易,天上可没有那么大的馅儿饼可落,就算落,也不会那么巧就砸自己头上。
马夫一路唉声叹气,从起先的惊恐到后来的麻木。
展昭就算带伤,那些小喽啰也难以近身,可那些黑衣人就如同飞蛾扑火,丝毫不畏惧。
展昭慢慢也觉出不对劲来了。
又一个白天,车轮吱呀吱呀行进在路上。
前一晚刚下了雨,路面的坑洼里聚集了很多水。
车轮从一个坑挖处经过,水花溅起,头顶蓦然就遮下一片阴影来。
展昭掀帘而出,巨阙出鞘噌的一声震撼无比。
那黑衣人面无表情,几乎直直往剑锋上撞来,展昭一个回身避开,用剑柄一下敲在来人脖颈后。
那人闷哼一声昏在了车上。
马夫惊叫:“这这是?”
展昭匆匆丢下一句,“将此人看好!”
随即脚一踏车身跃飞向上,几个起落便将袭来的黑衣人全数解决。
这么多日,他终于留下一个活口。
展昭落回车前,平复了一下呼吸,巨阙噌的回鞘,他走向马车看了看那黑衣人。
揭下蒙面后,那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甚至长得并不凶狠狰狞。
展昭探了探他的脉,发现脉象混乱,似乎就连昏厥时情绪起伏也不正常。
他又伸手在那人身上摸来摸去,除了摸到一个红色的木牌子,其他什么也没有。
马夫道:“公子是要做什么?”
展昭道:“这些人太奇怪了,既然埋伏在此就是为了阻止我前进。
既然打不赢我,没必要白白前来送上性命,我怀疑他们神智不清醒。”
马夫震了半响,“你是说……他们是……疯的?”
自从和梅达见过后,展昭已知道这世上很多药是解释不清的。
听马夫这么说,也懒得解释了,干脆点头。
马夫恍悟,“怪不得呢,你看他们每次面无表情,也不像说戏里似的,吼一个哇呀呀呀……”
展昭哭笑不得,又听马夫继续道:“就算不吼个什么,至少也说说话,总比一声不吭来得好。”
展昭将那人拖到路边,扔在树干下蹲□看他。
看了一会儿,拿手指掐他人中。
疼痛让那人浑身一抖,倏然惊醒,睁开眼后先是茫然看了展昭一会儿,随即突然发癫似的闷头撞了过来。
展昭看出他神色里的不正常,迅速点了他的穴道,又板着他的脸看了半天。
“你。”
展昭问:“叫什么名字?”
那人不说话。
展昭又问:“记得自己是谁吗?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那人依然狠狠看着展昭,不说话。
马夫缩在一边,道:“我看他就是个疯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展昭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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