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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蹙眉,心里突然就起了想离开的想法。
这种好像被人利用,被人看中某个别人所期望的东西……仿佛和曾经的学校,家庭并没有任何区别。
他以为可以做回自己,但现在看来,他可能又会沦落为别人所寄予期望的对象,并加以利用。
成为别人的骄傲,别人的工具,别人的……任何,都不是长孙所期望的。
胡狐看出长孙走神,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在想什么?这不是好事么?”
“……不知道。”
他抬眼看向面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清瘦男人,“你被人叫做狐仙儿的时候,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
胡狐耸肩,不过眼神却饶有兴趣起来:“怎么?你有压力?”
“说不上是压力。”
长孙觉得有点烦躁,好像自己希望的什么东西突然没有了,心底里明媚的阳光陡然失去了色彩,又回到了黑暗的世界里。
“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胡狐叹气一声,“自顾自产生美好的希望,又自顾自的失望。”
“你在来之前,了解这个世界什么呢?先不说这个世界,你自己的世界你又了解多少呢?”
胡狐转过身去,探头在拱门外看了看,嘀咕道:“算了,关我什么事。”
“我先走了!
成绩傍晚前应该会出来,你别走太远。”
说完,留下有些发怔的少年猫着腰小心翼翼贴着墙朝另一边走去。
只是男人刚移动了不到2米……
“胡狐大人。”
一把严肃,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该死……”
胡狐低声咒了一句,抬起头,就见前方青石板路上多出几个身影来。
对方显然是来堵截他的,长孙从拱门后探出头去看,就见那是一个中年男人,器宇轩昂,穿着一身丝绸长衫,外面套着金线绣边的马褂。
利落的短平头,一张略显凶悍的脸,剑眉斜飞入鬓,眼神锐利警觉。
而在他的身边,并肩站着的是连庭。
“柳会长。”
胡狐不怎么甘心的直起腰来,哀怨的眼神瞅了连庭一眼。
长孙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那中年男人道:“你擅自逃离审判席,是想被从此剥夺驱魔师资格吗!”
火焰耳朵一动,长孙镜片后的双眼浮现出一丝愕然。
☆、十
剥夺驱魔师资格,这个长孙听卓阙和姜黎说起过。
如果说剥夺考试资格五年内无法再参加考试的话,那么剥夺驱魔师的资格,便是终身的。
这个剥夺又有两种。
一种是像凌风那样的背叛者,梵蒂冈总部已经将其除名,将此事传达到全世界所有分部的同时,下达所有驱魔师对其的追捕。
驱魔师背叛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一是因为驱魔师本身有异于常人的能力,这种能力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危险的;其二便是驱魔师内部的事有可能被泄露给外界,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其三是可能性并不高,但也要以防万一的——驱魔师和妖魔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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