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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四五岁就杀人?”
喜翠惊呼。
姚莹微一颔首,看喜翠满脸好奇,便说了:“我也是听了一嘴公公跟门客张先生说话。
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东魏一股流民犯兖州,那孩子在外头玩耍,被一小伙流民撞上,用石头把那伙流民都砸死了。
东魏说是流民,实际上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因这事,那孩子在陛下跟前都是挂了名的。”
喜翠道:“那七姑娘这算是因祸得福了。”
姚莹语气淡淡:“是福是祸谁能就此定论。”
喜翠从九岁上就伺候姚莹,听这语气就明白她又是为大爷早逝而郁郁。
成国公府与平国公府联姻,成国公世子娶了平国公的嫡长女,十里红妆出嫁一时为建康京的美谈,当年多少人羡慕姚莹,现在又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姚莹这个曾经的成国公世子夫人。
喜翠想安慰姚莹,可是再多的话语在如今这般糟糕境况下都是苍白无力的。
“阿娘。”
伴随着清脆的呼唤声,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小跑着进来,在姚莹面前转了一圈,“阿娘,舅母送我的头花,好看吗?”
姚莹的注意力被女儿转移,神情不再郁郁,喜翠松了一口气,凑趣地夸骆鸣雁:“咱们大姑娘灵气,戴什么都好看。”
骆鸣雁笑得花儿似的。
“又去你外祖家讹东西去了,不像话。”
姚莹极宠自己这唯一的孩子,语气嗔怪,却没多少指责之意。
“是舅母给我的,怎么就是我讹的,阿娘这话我可不爱听。”
骆鸣雁娇俏地跺了跺脚。
“你呀。”
姚莹一副拿女儿没办法的样子,虚点了点,就不再说什么了。
骆鸣雁走到姚莹身边坐下,抱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说:“阿娘,我今天听书表哥说,四房的七妹妹力大如牛,长得也像头牛,是真的吗?哪有人会长得像头牛呀?!”
“别听姚书胡说八道,哪有人会长得像头牛。”
姚莹不悦,很看不上娘家那些个庶出的兄弟子侄,“你同你载表哥、清表姐一道耍便可,少搭理那些不知所谓的。”
“哦。”
骆鸣雁闷闷应了一声,可她觉得书表哥比载表哥有趣多了,载表哥就只会说教。
姚莹不想看女儿不高兴,便道:“再过得两日,你四婶就该到了,到时你自己看看,你七妹妹是不是长得像头牛。”
“嗯。”
骆鸣雁又高兴了起来,“七妹妹的乳名叫铁牛,我觉得她肯定也长得像头牛,要不四叔怎会给她取这么个乳名。
我还没见过长得像牛的女郎哩,等七妹妹来了我可得好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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