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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拿主意,不必再来回禀了。”
皇帝眉眼不抬的下达命令,旁边的执事太监腿脚一抖,几乎站不稳。
地牢内,顾贞观看着老三样,嘴角嘲讽的拉扯出一个弧度,说:“我要见皇上,不然绝不就死!”
“顾贞观,你还以为你是那个宠冠群臣的侯爷吗?你现在只是比蝼蚁还低贱的阶下囚而已,皇上日理万机身份尊贵哪有时间理会你这种将死之人!”
郑御史狠狠的说,示意狱卒把三样端到他的面前。
顾贞观用最后的力气一拂袖打翻了盘子,坚定的站起来,固执的和眼前的人对峙。
郑御史冷哼一声,对着旁边狱卒说:“去,送他上路!”
狱卒立刻捡起地上的白绫,两人按住顾贞观,一人蹿到背后狰狞的把白绫折叠狠狠的套在了被擒的人的脖子上。
顾贞观受了多日的刑罚,早已体力不支,那最后的一挥也不过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即使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不已,但身强力壮的狱卒箍得他半分也动不得,只得被勒得喘息不过来,赤目含血的盯着一旁负手看戏的郑御史。
“顾大人,黄泉路上好走,做鬼也不要来向我索命,这是皇上的旨意,您非死不可了。”
郑御史看着顾贞观挣扎的气力渐渐小了起来,笑着说:“功高震主就是这个下场,下辈子活明白点吧!”
顾贞观在被人狠狠勒到渐渐断了气息的时候,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被冷落欺凌的小皇子,满怀戒备的对衣衫光鲜的他说:“顾贞观,你不就是比我幸运一点?你等着,本皇子总有一天我会狠狠的把你踩在脚下!”
韩缜,那个位子真有那么好吗?真的值得吗?“大人,断气了!”
郑御史踢了几脚发现已经死透了,放心的点点头,吩咐处理好尸体,转身出牢门,却立刻跪在了地上。
那一抹明黄色突兀的出现在这个阴黑的地方,负手而立,看着倒下的那一团白色,不作声的看着那个地方。
“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重开了坑,大家来捧场哈~什么是我的最爱,你们懂得哦~(抛媚眼~)☆、我是唐季惟唐季惟扶着门框走出来,看见自己的娘亲正在浆洗衣裳,脆弱的一笑,却在眼底溢出了柔情。
“娘,这么冷的天用热水吧!”
萧氏擦了额头的汗,回身笑着对虚弱的儿子说:“娘这还在出汗捏,不冷不冷,幺儿啊,你这是还回屋躺着吧,大夫说了你这得养大半年哪!”
唐季惟扶着门框勉强得力,没有那么费劲。
萧氏说他这是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腿,要不是旁边的赤脚医生接得及时怕是要残废的,且脑内还残留着淤血未尽,不太能记起以前的事情了。
唐季惟,也就是那时的顾贞观笑着点头,是啊,那些往事随着那黑暗的牢房彻底远离了他。
可是,腿断了可以接得完好如初,脑内的淤血也有除尽的时候,那么心痛该如何根治呢?曾经的青梅竹马并肩作战的人,毅然决然的将他推入那个万劫不复的地狱,他这重来的一生都要受这无休止的梦魇,这份儿恩情,他该怎么报答呢?“幺儿啊,你又头疼了不是不是?哎,我就说要听大夫的话,这冷风吹不得呀!”
萧氏看着唐季惟变了脸色,以为他旧疾复发,立刻扔下洗到一半的衣服,擦了擦手扶着他进了屋。
“娘,我没事,就是有点想起旧事了。”
唐季惟被扶到床上躺着,苍白的笑着安慰这个便宜娘亲。
萧氏抱着被子给他掩得严严实实的,拍着他的手说:“那些旧事想它作甚,过去的就应该丢掉,你现在的身子才是重要的,你不是要参加乡试吗?刚好还有半年,养好身子去给唐家光宗耀祖,你老爹也算是死也瞑目了。”
萧氏说起唐老爹有点黯然神伤,当初的恩爱夫妻现在也只得她一个人操持着家,抚养他们的儿子,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了,个中心酸又怎么能道得清呢!
“娘,你也保重好身体,我一定会考上举人的,到时候你就是举人老娘了,谁不高看你几分!”
唐季惟是什么人?是有着顾贞观这个老谋深算少年得志侯爷的灵魂,略微猜测就知道唐老娘心的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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