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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立即把脸埋进他的西服里,不敢吭声,听见铁栅栏哗的一拉,又埋得更深些。
电梯员谑笑道:“这还是第一次见您带女朋友回来。”
顾越珒喉结一滚动,笑着道:“是的,以后要常见的。”
朱丹暗暗拽着他的领带,越扯越用力,电梯员察言观色道:“唷,顾先生你脸怎么这么红,没事吧?”
顾越珒摇了摇头,笑着下了电梯,贴在她的耳边沙哑道:“你要谋杀我?”
朱丹松了手,昂起脸看着他紫红的下颏,嚷道:“放我下来。”
“不行。”
“那你把我放在家门口就行了。”
“那你把我放在家门口就行了。”
“你家?”
顾越珒向前踱了几步,道:“钥匙在左边口袋里。”
朱丹狐疑着把手伸进他的西装裤口袋里一阵摸索,摸出一串钥匙扣,叮铃叮铃作响。
他笑着指挥道:“努,那把银色的,开门。”
朱丹将信将疑的将钥匙插进锁眼里,门果然开了,诧异道:“这是你家?”
他将她轻放在沙发上,叉着腰道:“嗯,不然呢?”
“这是几楼?”
“四楼。”
朱丹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家住在我家楼下!”
顾越珒松了松领带道:“准确说,这里不算家,算是我的避难所。”
“避难?避哪门子难?”
他又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衬衫袖口道:“一个陈太太都闹得天翻地覆,我们家,十二位姨娘共处一室,那戏唱得才叫精彩。
这房子平日里都是闲置着,一旦家里吵得不得安宁,我就偷溜出来躲个清净。”
朱丹抬手摸了摸沙发和茶几,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是崭新的一般,屋内的盆栽绿的绿红的红,葳蕤蓬勃,比她活得还要好些,问道:“你这避难所窗明几净,有人来打扫吗?”
朱丹抬手摸了摸沙发和茶几,一尘不染,所有的家具和摆设都是崭新的一般,屋内的盆栽绿的绿红的红,葳蕤蓬勃,比她活得还要好些,问道:“你这避难所窗明几净,有人来打扫吗?”
“我们家的老妈子每隔一段时间过来做做卫生。”
朱丹撇撇嘴道:“少爷就是少爷,避难了还有老妈子跟在后面伺候着。”
又见他忽然在解手表,接着是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纽扣,慌张道:“你……你干嘛?”
“实在是热,你不热吗?”
朱丹犟嘴道:“我不热。”
顾越珒笑着坐到了沙发上,手臂支在沙发背上含情脉脉的望着她,另一只手去揩她鼻尖的汗珠,揭穿道:“还说不热,要不要把披肩脱掉?也好凉快些。”
朱丹也不知自己是热还是什么,整个人蓦地发烫起来,脸红成了蜜枣,盯着他袖口的纽扣,吞吞吐吐道:“不…….不用了,我真的不热。”
顾越珒笑着起身去了卧室,抱着一台电风扇依在门框,戏谑道:“当真不热?”
朱丹看出了他是诚心要戏弄自己,拨了拨额头的汗珠,拉了拉披肩道:“顾先生,心定自然凉,你心浮气躁不行。”
他把电扇放在茶几上,对着自己吹,他的头发抹了太多的头油,强风拂过竟也纹丝不动,自嘲道:“不得不佩服你啊葛小姐,心如止水,我就不行,我现在是一锅沸腾的开水,你看看我的头顶,在冒烟没?”
朱丹不接他的话,只是望着他,隐约在笑,笑他红着的脸。
越珒也笑,突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脸旁,风把他的声音吹得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往她耳朵里吹:“我真高兴你是陈先生的女儿。”
“我总得是某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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