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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行军不到半个时辰,长公主便是迫不及待的催促队伍加快速度,一路急行,于黄昏时分,准时抵达了铁锁浮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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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命人马隐而不动,派战蔚领着几人摸到浮桥附近去察看,那战蔚去了半晌,却是匆匆而回,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殿下,不不好了”
长公主还道敌人有所防备,守卫严密,肃然说道:“你慌什么,快说,浮桥之敌状况如何?”
“浮桥上一个敌人也没啦,全是咱们自己的人!”
长公主一怔,忙道:“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战蔚深呼吸了几次,神色稍定,道:“殿下,咱们来迟一步,铁锁浮桥已被那个王审琦给拿下了,蜀军全灭,现下他的人正在桥上清理战场呢。”
长公主大惊,原本以为此次可以痛痛快快的大战一场,不料跑了这么远的路,却被别人抢了先机,连一个敌人都没给她留下。
她脸色渐渐由惊转怒,咬牙说道:“随我去见那王审琦!”
扬鞭策马,率着一千娘子军往浮桥奔去。
比及人马赶来时,王审琦已是在桥头等候一久,一见长公主到来,却是上前行礼,道:“末将恭迎殿下。”
长公主扫视了一眼狼藉一片的浮桥,却是以马鞭指着王审琦说道:“你比我晚出发一个时辰,如何能先行到达?”
王审琦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答道:“因为末将所部乃是骑兵,脚程快些,故而先行抵达,浮桥蜀军已为末将全歼,正好不劳殿下费力了。”
长公主一听,方才明白,原来一切皆是李灵故意安排,明明知她的娘子军乃是步卒,却偏偏命王审琦率领骑兵,如此一来,就算是她跑断了腿,却也万难赶上王审琦的速度。
明知李灵是不想让她作战涉险,但性情倔强的她,此时却根本无心体会,反而是有一种被轻视戏弄了的感觉,越想越气,怒火冲昏了头脑,蓦地喝道:“战蔚!
传我命令,继续西进,夺下夔州!”
“是。”
王审琦一听,却是吃惊不小,那夔州尚有蜀军万余,其中更有蜀之名将高彦俦坐镇,长公主以一千娘子军前去攻打,岂非与送死无异!
若是长公主稍有差池,陛下追究起责任来,不光大帅难脱干系,他自己怕是也多有牵连。
于是急上前拦在长公主马前,道:“殿下,夔州蜀军尚有数万之众,不如等大帅率大军赶来时再相商攻打吧。”
长公主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听不进去,更何况是抢了她功劳的王审琦,当下怒喝道:“滚开,休挡我的路!”
天审琦哪敢放她走,挡在马前一动不动,长公主大怒,马鞭扬起,狠狠的抽向了王审琦。
啪——
一鞭下去,王审琦脸上顿时现出一条血红的痕迹,他只感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虽怒,却不敢发作,硬着头皮戳在原地不动。
啪——
啪——
长公主一连抽了数鞭,那王审琦只是忍痛不动。
她简直是怒不可遏,骂道:“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好好好,我就从你身上踏过去,看你的头硬还是我的马蹄硬!”
她向来说一不二,当下驱马向前,那王审琦也不是白痴,事到如今,与其被马踏死,不如暂且让开,再想其他办法。
眼看长公主策马撞来,王审琦无奈的摇了摇头,一闪身避在了一边。
长公主冷哼一声,驱马向西奔去,战蔚及那一千娘子军却是紧随其后,尘土飞扬,浩浩荡荡杀向夔州。
“妈的,陛下这个妹妹,简直是个疯子!”
王审琦心中狠狠骂了一句,遂道:“陈三,速派人报知大帅,就说长公主要率她的娘子军独自攻打夔州。”
“是。”
王审琦想了一想,还是觉得不妥,又道:“罢了,你带五百弟兄守住浮桥,等大帅前来,我带其余弟兄前去接应殿下。”
言罢率千余骑兵紧随长公主的娘子军而去。
———
李灵得到这个消息却是大惊,他原本只想取巧敷衍长公主一下,却不料她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夔州高彦俦非是易与之辈,长公主虽然武艺高强,但手下所率毕竟只有一千余众,而且还皆是女兵,此去只能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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