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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我就坐了哈,”
萧锦很不自在地坐在上头,捧着薛岫倒着茶,坐立不安着。
这上头应当是王玉泽啊,他坐在这很心虚,有种立马要他请客的即视感。
他没钱,往日花销从不算账的萧锦,迎来被制裁的一天,心里的小人泪流满目。
他是不敢坐上方吗,不是,他是怕坐上方要请客。
“今日怎有闲心来外头吃饭,往日你可是情愿回家吃的,莫不是因那事出来散心。”
王玉泽拿起旁边的白玉酒盅倒满酒盅,除了尚小的王玉灵,各个都有份。
薛岫喝茶不碰酒,抬眼看向王玉泽淡淡道:“以往遇到不想见的人,容易坏兴致。”
“那可真是可惜,今日你倒是来得巧了,楼下有斗诗大会,可要去凑凑热闹,”
王玉泽温和的捅薛岫一刀,眉眼流露惋惜道:“若无那事,状元楼内最热闹的莫不过是你六元及第,可惜不能看到那场盛况。”
萧锦两眼直愣愣的,放空心神,机械似的喝着水,不想掺和进两人的事里头。
王玉灵无聊地抠着坐下的蒲垫,双眼无神直视着窗外,有只鸟儿飞过,落在窗棂上。
“盛况年年有,不差我这回,你何趁我不去,去考上一回,得个状元名头。”
两人同年考试,次次薛岫压王玉泽一头,春闱是两人再次交锋的时候,未料到御史台大夫参奏薛岫一本。
“你啊你,泥坑里的臭石头,过于耿直,又见不惯那些不学无术之人,你若去朝堂,做了监考官,御史台大夫都要头疼不已,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你要和那群污泥混,莫叫我看不起你,”
薛岫冷冷地说着,他自然明白王玉泽说的是何事。
他看不惯那些弄虚作假之辈,科举乃为国家选拔人才的政策,反倒被那些腐朽不堪之辈弄虚作假,以次充好。
寒门无进士,除非投靠世家,拿到所谓的投名状,要么那年无士族子弟,他早已看不惯。
“是笔烂账,靠你一人又能如何,把薛家拖进那趟浑水?薛岫,你也是聪明人,独木难支,何况,也不见得支持你,你莫要忘记,这些年的监考官是何人,出自哪家。”
薛岫沉默,他自是明白的,下河秋家,太子的娘家,而他薛家,一直以来支持正统。
即便是他,也难免有些束手束脚放不开手段。
“你自是清楚的,说不定背后殿下也出了力呢,挫挫你的锐气,才能更好的成为一把刀啊。”
王玉泽嘴角微笑,他和薛岫从来都不是安分的主,即使家族做出选择又如何,他们更想当的是执棋之人。
“你们两个想干嘛,别在我面前说这个啊,我可是藏不住事的,别把我当透明人,是我萧家不能叫你二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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