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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替你一会。”
说完她便伸手按住香茅子的小拳头。
小拳头通红肿胀,却是冰凉冰凉。
香茅子愣了一下,连忙说,“哎。
你别,马上就得了。
这水冷的很。”
刘紫菀瞪了她一眼,“谁不知道水冷,偏你娘就舍得使唤你,这才三月就来溪水里洗。
在家里烧壶热水怎么了?!”
香茅子见有人替手,连忙把手插到自己的腋下暖和着,“那不是也费柴禾么。”
她辩解道。
紫菀是个性格泼辣的小姑娘,“费点柴禾怎么了?你家的柴禾不都是你打的。
偏你使不得?哼,还不因为不是亲生的。”
香茅子听到这话,便不接口。
只是低头使劲夹紧腋下,希望双手缓和的更快一些。
紫菀惯知道她不在外面说她娘的坏话,便住了口。
也只是叹了一声。
香茅子连声问,“是不是冰手了?还是我来吧。
你又做不惯这个。
赶明冻疮了,刘婶婶还要骂人的。”
说起这个,紫菀忽然眼圈一红,“早点习惯也好,说不定过几天,我也要天天在冰水里衣服了呢。”
说完紫菀更大力的捶打衣服,仿佛发泄一般。
两个小姑娘虽然日常拌嘴,其实感情是极好的。
香茅子便安慰紫菀,“你娘待你极好,平日里都舍不得多使唤你,怎么会让你在冰水里洗衣服呢。”
紫菀低声哽咽说,“你不晓得,我娘最近在给我哥哥议亲。”
香茅子张大嘴巴,“如松哥要议亲啦。”
如松就是紫菀的亲哥哥,刘如松。
比紫菀大5岁,如今已经是个将近十六岁的少年。
紫菀点点头,“我娘瞧上棋山山麓程猎户家的闺女,可他家一定要20两银子的彩礼。”
“二十两!”
香茅子由衷的发出了巨大的感喟。
像棋山这种偏远穷苦的小山村,村民们大多数自给自足,平日的所需也会在集市上进行易物交换,银子对他们来说个稀罕物。
一般人家嫁女儿,有个1~2两银子的彩礼已经是极体面的事情了。
程猎户的女儿开口就要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在小小香茅子的心里,已经是天文数字一般的巨大了。
“她家女儿怎么这么尊贵,这么大一笔银子别说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啊。”
香茅子感喟。
“还不是因为他家的二郎被黄仙祝选去当了徒弟,都说他家有仙缘,便是连女儿的身价都水涨船高。”
这事紫菀天天听他娘念叨,倒是知道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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