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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温热的唇瓣毫不犹豫贴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引起心脏失衡地跳动,温罗环住他的腰,让人跌坐在自己身上,张开嘴,把这个吻加深加热。
许秋白下唇被咬,舌头被咬,口腔里都是苦涩的药味,他发出闷哼,呼吸不畅地推男人的胸膛,却分离不了半分,男人野兽般充满侵略性,大口地对他啃|咬|吞咽。
这是他们清醒时的第一个吻,许秋白的思绪已经被搅乱,他在溺死前被放开,伏在男人身上大口呼吸。
温罗抬手抚摸他的背脊,修长的五指既轻又重地摩挲着。
这样下去会出事,许秋白从他怀中起来,平复了下呼吸,仍在追问:“药是怎么回事?”
温罗瞥了眼第二瓶药,轻描淡写地说:“当时找到你后,我很怕你会再度离开我,就吃上药了。”
居然就这样一笔带过,许秋白不满地瞪他:“我记得跟你说过不会再走……”
话落一顿,他记起一些被忽略的细节,他们重逢的那几个月,温罗几乎每天都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只是当时他以为温罗的工作是在培育花草,在家里待着很正常,却忽视了这个大花园其实是他们重逢后才建的。
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温罗隔几天就会试探他,或直接或旁敲侧击地问他会不会走,以后能不能一直陪着他。
许秋白能感受到那份不安,那会儿他偏于感性,有过迷茫,但每次他都说不会走,可或许他的犹豫没有控制好,流了出来,才让温罗始终没压下那股惶恐不安。
许秋白回过神:“抱歉……”
温罗抓着他的衣角,仰着头看他,终于不再隐忍,眸子里全是浓烈到化为实质的情意,炽烈如火山,灼得许秋白心口一烫。
“那,另外一瓶呢?”
许秋白握住他的手。
温罗把他往前一带,头贴在他的腹前,声音有些发闷:“一次问一个,下回再告诉你。”
许秋白摸摸他的头:“不行,这事你必须说,我很担心你,学长。”
温罗搂着那截劲瘦的腰,埋在他身上,暗自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我说不清,等过两天你陪我去医院,听医生说,嗯?”
许秋白勉为其难:“好吧,那你这两天要继续吃药吗?每天都吃?一次吃多少?我看你那样——不对,你怎么还在吃药?”
他从对方的怀里剥离,坐到旁边,讶然道:“那个什么分离焦虑症,不是两年前的事了吗?为什么你现在还在吃药?”
温罗的话让许秋白浑身一僵:“当然是因为复发了呀,小白。”
许秋白脑子轰响:“是、是因为……”
温罗的唇落在他的额头、眼睛和鼻子上,最后在嘴唇上碾磨了会儿,说:“不怪小白,是学长胡思乱想,你是不会因为谁而离开我的,对不对?”
许秋白愣了愣:“嗯,不会……”
温罗的分离焦虑因他而起,两年的相处压了下去,却又再次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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