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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第二天醒得比平日都晚。
她挣扎着从床上醒过来,裹着被子往起一坐,被子外面只露一个脑袋。
坐在沙发上的宋麒也在这时候抬眼看她。
两个人一对视,昨晚的记忆全都浮现。
于曼颐没好气地看着宋麒,发现他都洗漱好了,衣服的每个扣子都扣得妥帖,整个人看上去衣冠楚楚。
再看看自己,还好有被子裹着,被子底下……
她又瞪了宋麒一眼,裹着被子站起身,又从夹缝里伸出一只手,“嗖”
的一下将衣服抽到怀里,继而去洗漱了。
而宋麒从头到尾只是饶有兴趣又体面地看着她,样子真是让人火冒三丈的优雅。
于曼颐闷不做声地在浴室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也终于一扫身上的狼狈,并生出一股与宋麒秋后算账的底气来。
她叉着腰走出去,站在端坐沙发读报纸的宋麒面前,气势汹汹地问:
“你枪什么时候给我?”
“吃早饭。”
宋麒抬下巴指了下沙发前那张小桌上放的食物,倒是还热着,看起来是他从外面拿进来的,连咖啡也是他自己煮的。
于曼颐也确实饿了,坐下刚吃了一口,又听到他一本正经地说:“昨晚给过你了啊。”
“……宋麒!”
于曼颐咬着半口煎蛋,脸“腾”
的一红,简直是火冒三丈。
他们男人怎么那事前后像变了个人,变得如此不知羞耻??
“好好好,”
宋麒见她当真生气,举手投降道,“你欠条都用上了,我还能赖了你的?上次给你做护照那朋友就能弄,我回家里就给他打电话。”
“要等多久?”
“他这几日不在上海,”
宋麒说,“不过两周后那剧场有公演,很多学生和工人都会来,他也会。
我到时候让他顺路带过来,我拿到手就给你,绝不耽搁……行吗,领导?”
于曼颐略略消气。
两个人这才踏实将早饭吃完,宋麒间或又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挨了于曼颐许多打。
两人一同走出别墅,正准备离开时,马夫却跑过来了。
“宋先生,宋先生,”
他弯了下腰,和他说,“你们最近还过来吗,不用马吧?”
“最近?怎么了?”
“哎,宋女士说……”
马夫很难为情,“她想把马接去她在上海那庄园,在院子里养几天。”
“她有病啊?”
宋麒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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