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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了这几天延湄不爱说话,因着什么呢?在为那日的事闹脾气?不值当罢。
小呆子还有脾气了?萧澜没细想,这些日子也的确没工夫,几乎全耗在守城处,早起走时延湄还未醒,晚上回去延湄又已睡了,而且他心里头隐约也在较着个劲儿,尽管也不知是冲谁。
这日午间,他草草吃了几口饭,正打城墙上下来,见程邕领了冯添一前一后过来,冯添挺急,见了他便禀道:“侯爷,夫人病了。”
“嗯?”
萧澜抬头,“什么时候的事?”
——他早上走时还好好的……睡着。
“就今儿晌午”
,冯添说,“早上与太守夫人一并去了粥棚,属下们都在外围,只快中午时听见夫人身边的桃叶姑娘喊人,再见就是耿娘子直接把人背了出来,夫人晕在那儿了!”
萧澜脸上没什么表情,程邕已经把马牵过来,“请大夫了吗?”
他问。
“还没”
,程邕擦擦汗:“属下先来报……”
他话没说完萧澜已经打马走了。
病来闵蘅颇气闷。
一来,他真心不待见这位新到濮阳的颖阴侯;二来,任谁午觉刚睡着就被叫醒都不会有好脸色。
“侯爷又断胳膊还是断腿了?”
他揉着眉间,满脸不耐,萧澜到此地不久,伤却是没少受,托自己这一身医术的福,侯府的门往哪边开他是第一日就晓得了。
萧澜也不理他这讽问,沉声道:“今日不是我,是内子不大好,要请闵大夫走一趟。”
闵蘅怔了怔,想起头一遭去侯府确实见过位小夫人,前几日他给难民散药,似也听人说有与太守夫人一并施粥。
他脸色稍霁,瞅一眼萧澜身后的四人,冷笑:“侯爷这是要将闵某绑过去?”
萧澜没吱声,让开身,“请”
。
闵蘅拉着一张脸上了马。
到了地方,萧澜先进内院,他刚刚直接去找了大夫,还不知延湄这会子醒了没。
允大娘和白倩都候在廊下,耿娘子带着桃叶、桃花两个丫头守在房里,萧澜看二人一眼,她们也都是满脸焦急,“怎一回事?”
允大娘忙过来回道:“侯爷,夫人怕是中了暑气,今儿早上精神头还好着,太守府那边来人请,夫人便照旧去了,半晌时出了日头,这两日水汽大,潮热潮热的,奴婢一个不经心,回头便见夫人晕了。
耿娘子离得近,将夫人背出来,掐了人中,路上方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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