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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是望不到头啊……是以,傅长启并未往长了说,他一时只许了她四年,四年里他不成亲。
闵馨叹了口气,轻轻吻在手指的牙印儿上。
傅长启离京时,她没有偷偷去看,只将手指抹了药,缠起来,之后每次换药,那牙印儿都深一分。
春去秋来,这一年的除夕闵蘅仍旧没有与她一起过,只是渐渐的,家书比以前多了不少。
又是一夏,金陵比往年都要热上几分,闵馨义诊,熬了几大锅消暑的汤药,坊间邻里与她都相熟了,来往领药都给她带些自家的蔬菜瓜果,一时还小有些名气。
这日消暑的药领完,闵馨忙了几日,有些疲累,便叫药童和仆妇收拾收拾关门,想躺下歇歇。
东西还没收拾利索,便有人大声道:“早听闻此处有大夫看病不收钱,可是真的?”
“今日……”
闵馨话刚出口,看见来人,顷刻顿住了。
——来的是韩林。
她还在太医院时,韩林是禁军副统领,如今不知高升在哪处,但总归,是皇上身边的人。
闵馨心里头一沉,七上八下的打鼓。
韩林倒大马金刀地一坐,问她:“真是领药不收钱?”
今日的汤药已经散完了,后头留了几碗是她们要自己喝的,闵馨将仆妇打发下去,端了自己的一碗给韩林,“一些消暑的平常汤药罢了,韩统领若不嫌弃,将就着喝。”
韩林瞅着她,嘿嘿一笑,几口把那药灌了,一抹嘴道:“闵大夫有救死扶伤之心,不如到中京去,那里正闹瘟疫,死了不少百姓。”
闵馨这两日也有听闻,但坊间百姓这样传,都说已无大碍,她心里发慌,又不知该不该信,这时听韩林一说,立时变了脸色,“中京城?韩大人此话当真!”
韩林已放下碗往外走,漠然道:“信不信由你,只是,这消息你若漏出去,可是死罪。”
闵馨忙一把抓住他,脸上带了几分哀求,“严重不严重?”
韩林肃容,显然并不乐观,他指了指那碗药,低声道:“韩某不欠人人情,能说的只有一句。
中京封了城,太守与百姓一处,同生,或同亡。”
闵馨顾不得了,把他堵在门口,脑子里嗡嗡响,又说:“你此次来,是是是……是谁的意思?”
韩林不语,直接把她扔开,冷笑着走了。
是谁是谁是谁?萧澜?还是延湄?还是韩林自己?韩林有那个胆子敢不经主子同意擅自漏消息给她?她与韩林也没那个交情!
亦或者是瘟疫严重,傅长启已经无法回京里来?不不不,应该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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